對黎雪的傷害!”
厲雲州身形一僵,眼神裡帶著幾分受傷。
我淡淡別過頭,不願再與他多說一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厲雲州起身,將椅子拉到了一旁。
他似乎在我的病床前注視了片刻,隨後才想起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聽到病房門被關上,我才轉過頭,病房裡已經空無一人。
我閉上眼,壓下心裡的酸楚,雙手緊緊地攥著被子,淚水卻還是偷偷從眼角滑落。
縱然厲雲州是真的擔心我,但也無法改變吳美璇對我、對黎雪所造成的傷害。
吳美璇就像是橫亙在我與厲雲州之間的一根刺,這根刺拔不掉,而我與厲雲州之間也難以回到最初。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敲響,緊接著一個護工走了進來。
“阮女士,您好。”
我立刻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平復著心情,疑惑地問道:“你是?”
“是你先生僱傭我來照顧您的。他說您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身體也不好,怕您做什麼都不太方便。”
我心頭再次浮上一抹酸澀的感動,厲雲州為我考慮的總是很周全,只是眼下他的所有關懷,只會讓我們都更加痛苦。
午餐也是護工提前定好的,都是一些清淡但補氣血的餐食,因為這些天一直沒有按時吃飯,我的貧血很嚴重,這對我的病情只會帶來更加糟糕的影響。
我即便自己不怕死,但仍要顧慮到兩個孩子。所以午飯時,我也儘可能地多吃一些,希望自己能夠儘快恢復,免得讓希希和育兒師擔心。
剛吃過午飯後不久,我靠在床頭,給育兒師打了個影片,詢問了一下安安和希希的狀況。
安安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在育兒師的照顧下照常每天吃吃睡睡,但希希聽說我病了,一直鬧著想要到醫院來看我,勉強被育兒師哄著去午睡。
“要你幫忙帶兩個孩子,辛苦你了。”我由衷地感激育兒師,倘若不是她陪我來海城,面對這兩個孩子,我還真的分身乏術。
育兒師不以為意,她有些愧疚地望著我,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昨晚你實在是燒得太厲害了,我怕你出事,所以才聯絡的厲總……”
“我明白,你是為我身體著想,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直接將昨晚的事情翻篇,只是提醒了她一句:“不過以後關於我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
“我和他之間,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