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我做過類似的工作。”
“什麼?”
“報社記者。”
這一下展喬一道柳眉挑得老高。“好好的記者不做,幹嘛跑來偵探社當助手?”
她發現聳肩膀似乎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試試又何妨?”他答道。
當過記者,嗯,她想,怪不得一副吊兒郎當相。非要挫挫他的銳氣和傲氣不可。
試試。做偵探這麼好試的啊?
“好,聽著,宗康,你的工作是做我的助手。”
輪到他挑眉。“你的助手?”
“廢話,老包不在,當然是我的助手。老包回來,他的助手是我,你還是我的。”
他咧咧嘴。“好,我明白了。”
展喬覺得他笑得邪氣,卻不察自己的語病。
“好,”她點點頭。“你就跟著我好好學習,知道嗎?”這是她初來乍到時,老包對她說的話。“跟著你。是,我會跟著你。”
這還差不多,展喬暗忖。
“你是從哪來的,宗康?”
“馬來西亞。”
難怪他面板如此黝黑。老包竟弄來個外籍勞工。
這提醒了她一件事“哎,你有工作證嗎?我們可不能用非法勞工。你若沒有,得去幫你申請。”
“我不是非法勞工。我絕對是合法入境。”
“那就好。待遇,老包跟你說了吧?”
他又聳聳肩。“我不是很在意。”
“馬來西亞的一般待遇如何?”
“還好啦。你問完了嗎?”
“幹嘛?”
“我可不可問你個問題?”
“問吧。”
“你結婚沒有?”
她瞪眼。“幹你何事!”
“不能問?那算了,換一個。你幾歲?”
“咦,你有毛病啊?對我做起個人資料調查來了。”“我三十二,你大概比我大吧?”
“豈有此理,我只有二十五歲。”說完才發覺上了他的當。她火大地對他得意的笑臉玻�鷓劬Α!澳鬩院笊僭諼頤媲奧襞�〈廈鰲!�
他無辜地抬抬手。“沒有啊,我還先說了我的年紀呢。”
“你七老八十也和我不相干。我很尊重老包,他叫你來,又那麼老遠的,所以我留你試用。假如你不好好做,打任何鬼主意,就算你從西伯利亞來,我照樣炒你魷魚,叫你滾回老家去。”
“不過問一下你的芳齡而已,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嘛。是因為你看起來貌美如花,我本來猜你只有十八,又怕猜得太小,你認為我侮辱你,所以才猜大一點。”
展喬馬上氣消了,仍瞪著他。“不必花言巧語,我不吃這一套。”
“展小姐,你又誤會了。知道你幾歲以前稱讚你,才是花言巧語,捱了罵以後說的則是肺俯之言。”
她身子靠向前,對他假笑。“幹記者的見風轉舵的本事一流,我最討厭。”
“對,我也是,所以我不幹了。”
這小子,自以為他很會拍馬逢迎,她就心花怒放得暈頭轉向了嗎?
“宗康,有些員工規則你給我仔細聽,用力記住,若有違犯,絕不寬貸。”
他突然站起來。
她一怔。“你去哪?”
“洗洗耳朵好恭聽你宣讀規則呀。”
展喬咬牙切齒,指著椅子。“你給我坐下。”
他笑嘻嘻地坐回去。老包怎麼找來這個傻瓜?
“第一條,你跟上司說話,要稱呼上司。”
“展上司?你不是叫展喬嗎?”
分明裝蒜,展喬不理他,接著說:“第二條,不得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