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當他找到他母親了,卻發現她另有個女兒。”
“就是你。”
“就是我。”繡真苦笑。“造化弄人吧?”
“還是不對。”展喬尋思著。“他和你分手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他既然找到他生母,也就是王媽媽,為什麼沒去和她相認?等到現在才來告訴你,你不覺得不通、不合理嗎?”
“我有相同疑問。他說他知道她安然健在,他就放心了。”
“這是什麼話?”
“還有嘛。他還說他要為他母親做一件事,那件事做好了,他就會和她見面。”
“這個人有毛病。萬一他這件事做成之前,他母親有個什麼意外呢?”
“他似乎很有把握。我猜他暗中去看過我媽不只一次。他的個性,是會這樣的。他沉默起來,會讓人以為他忽然變啞了。他做事,不到可以開口的時候,他一個字也不吐露。但不必浪費力氣去猜或追問,到該說的時候,他自然毫無隱瞞。”
“聽起來很像我們老包先生。”展喬喃喃。“你跟王媽媽說了嗎?”
“我又不知道他打算何時和媽見面,如果我說了,只會令她天天焦急、盼望、等待。我想還是不要說的好。而且他告訴我之前,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媽還有一個兒子。”從繡真那回到偵探社,展喬腦子裡仍迴繞著才聽到的曲折情節。
宗康不在,到南部他父親老家去了。他覺得那裡應該還有蛛絲馬跡可尋。在那個地方,展喬完全無用武之地,又剛遠行一趟回來,她應該待在辦公室,便由他一個人去。
幾天不在,老包一次也沒打過電話回來。他真的是度假度得樂不思蜀嗎?展喬現在很懷疑。
“剛才有位老太太來過,”工讀生告訴她。“她說她下午會再來。”
“老太太!是位眼睛失明的老太太嗎?”
“是。”
展喬不禁頓足。好不容易老太太來了,她偏偏不在。
此時,宗康由東石打電話回來。
“喬喬,猜我在這碰到了誰。”
“你爸爸的同鄉?”
“你怎麼知道?好厲害!”
“我亂猜的。”她雀躍地跳起來。“你和他談過了嗎?”
“談得可多了。我等不及先打電話告訴你。爸和尤採琴當年的孩子,是個女兒。”
“在哪?她們在哪?”
“不知道。但是尤採琴還是有嫁人,而且她非常可能還活著。因此爸問他時,他支吾其詞。他怕爸去看尤採琴,影響她現在的婚姻。似乎她後來結婚後過得還不錯。”
“不過……”“什麼?什麼?不過什麼?”
“尤採琴把女兒送給別人了。”
“哦,要命。送給誰?”
“他不清楚,太久了,而且他所知也都是聽來的。他知道一些事,是因為尤採琴曾經拜託人幫她找領養人家,那個人湊巧和這位同鄉老兄是生意上的夥伴,聊天時談了起來,想這位同鄉來自和尤採琴相同的家鄉,或許認識她。”
“我們是多了些訊息,但是好象還在調查裡。”展喬嘆一口氣。
“不一定。還有一件事,喬喬。為了擔心我爸或石家的人想要走他們的後代,這位同鄉說,尤採琴好象有虛報小孩的出生年月日。”
她呻吟。“太好了。”
“還不要絕望嘛,我回去,我們再一起抽絲剝繭,也許有新發現也說不定。
現在,坦白說,我有點頭昏腦脹。“
“我覺得我像得了腦震盪呢。”
宗康還有一個訊息不敢在電話中告訴展喬。這個訊息,他甚至不敢去求證,雖然時間上差距太大。
回到臺北,他直接前往展家。
展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