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只是壓著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過了很久,他才鬆開我,臉依舊停在很近的地方,原本平靜的眸色,此時暗沉一片。就算我的經驗少得可憐,也看得出他眼中洶湧的情/欲。
“安分做我的女人,別再惹麻煩。”他盯著我,嗓音低啞,語氣倨傲。
我還微喘著,也許是因為剛才缺氧,腦子也昏沉沉的。羞恥、恐懼、厭惡、無助……諸多情緒襲上心頭,壓得我喘不過起來。
但聽到他的話,我再難受,也不能保持沉默。雖然他很可能不會聽我說什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當時你對我做的事,是出於無奈,你是有苦衷的。而你現在要娶我,是出於獸族的忠貞習慣。”
他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沒有說話。
我繼續說:“你有沒有想過,忠貞要以愛情為前提才有意義。你不需要對一具**忠貞,你完全可以去另找一個更適合你的女人,你們真心相愛,才是真正的忠貞。現在這樣勉強,你我都不會……啊!”
我驚呼一聲,因為他忽然將我打橫抱起,臉色冷漠的往外走。
我吃不准他在想什麼,心裡惴惴的。臉貼著冰涼的軍裝布料,我甚至聽到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這種感覺令人相當不適。
他始終沉默直視前方,到門口的時候,才垂眸看我一眼,淡淡的說:“我拒絕換人。”
5。打包帶走
走道里的燈柔和而明亮,像潔白細薄的紗帳在頭頂無聲浮動。
他的臉就在很近的上方,英俊、白皙、冷漠。他的手非常有力,也很穩,蒼白修長的手指扣在我的膝蓋上,令我連大腿根都是癢的。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一直走到機庫,我這才看到原本空蕩蕩的跑道上,停著架銀灰色的飛機,體積比直升機略大,機身寬敞,雙翼短而厚。機艙的門已經開啟,他抱著我踏上去,把我放在緊靠艙壁、沒有靠背的椅子上,替我扣好安全帶。
我看了看周圍,立刻吃了一驚——莫普就躺在後方的地上,雙眼依然是閉著的。
“他還好嗎?”我低聲問。
“需要修理。”非常平靜的聲音。
我就不再說話了。
“指揮官,是否可以返回母艦?”前方駕駛艙傳來洪亮的聲音,一個軍裝男人坐在那裡,側臉俊朗,是人類。
“可以。”身邊的男人答道,“走專屬通道。”
“是。”
艙門緩緩放下,“咯噔”一聲合攏,然後機身就開始輕微的震動。我抬頭看著前方,透過厚厚的玻璃罩,筆直狹窄的黑色跑道延伸得非常遠,但能看見盡頭——它像一塊懸空的木板,禿禿的伸入幽黑太空。
我抓緊椅子的扶手,手心沁出了一點汗。
“害怕?”耳邊忽然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沒有……啊!”
我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失控尖叫,簡直就像動物被毆打時發出的尖細淒厲的聲音。因為飛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突然加速,我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被慣性重重甩向身後艙壁,眼前的一切變成銀白色的光影轉瞬即逝。再定睛一看,面前已是黑幕一樣無邊無際的太空,我們衝了出來。
我不由自主深呼吸,心臟狂跳不已,臉也有點發熱,,下意識看他一眼,卻注意到他的手臂不知何時抬了起來。
他的手墊在了我的後背。
難怪剛才我撞到艙壁卻是軟的,一點也不痛。
我沒說話,偏轉目光繼續看前方,他的手一直停著沒動,令我不得不僵直身體,避免與他的觸碰。
飛機開得很穩,機艙裡靜悄悄的。無數星球如同深黑水面上波光點點,在機身兩側安靜掩映。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