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睡得正酣的時候,除了放哨幾個人,天地幫一片寂靜。許文展指揮百幾號人迅速包圍天地幫。譚商灝隱藏在草叢中,這天地幫真會挑地方,如果不是知道地址,怎麼也找不到它的根據點。
許文展拿過弓箭,對著站在高處放哨亭的那人,放了一支冷箭,直插心臟,來不及報信,就倒了下去。許文展打個手勢,其他人有秩序地奔跑至城牆下,分成三隊,疊羅漢翻上三米高的圍牆。第一批進入計程車兵把守門的四人捂嘴打暈,開啟門。其他人扛著槍,衝進去,包圍每個房間。
譚商灝向前一步,奪過許文展手上的槍。許文展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握槍的手。低聲喝道:“你冷靜點!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想想年年和鈞灝!如果你出事,叫她們孤兒寡母怎麼辦!”
“鈞灝沒了,年年這輩子都不會願諒我!”譚商灝喃喃說道,眼底一片沉痛。
這時,院裡所有人都被抓了出來。譚商灝舉起槍,對著由正堂裡走出的一個光頭佬。其他人被槍指著,都眼帶恐懼,就他眼底一片清寧,這等氣勢,是一幫之主無疑。
許文展看譚商灝這架勢,像是來真的。他衝上去,擋在譚商灝面前,勸道:“你別衝動!”
譚商灝瞪著他:“如果這人殺的是你兒子,你能淡定嗎?走開,否則對你不客氣!”
“年輕人,你讓開,讓他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那些弟兄是無辜的。要殺就動手吧。”光頭佬慢慢合上眼睛。俗語道:出來混,都是要還的。自己能活到將近六十,也知足了。
許文展見譚商灝真的扣動機槍,情急下,伏近他耳朵,說了一句話。
譚商灝全身一僵,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許文展奪回槍,朝他點點頭,一臉鄭重臉:“我剛說的是真的,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譚商灝仍然僵在原地,一動也不功。許文展指揮同事把所有人帶回警察局。當最後一排女人排經過許文展身邊時,一個女子忽然衝出列,把一張紙條扔到許文展腳下。那女子看許文展彎身撿紙條,便放心地任由一名警察把自己拉走。許文展開啟小紙條,上面寫著三個字:蔡廷皆。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許文展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
“現在可以帶我去見鈞灝了嗎?”譚商灝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但又怕這只是一個好心的慌言。
許文展望了一眼異常平靜的譚商灝,微微一笑,淡淡道:“走吧,去接鈞灝。”
處理好一切已是早上七點。許文展把鈞灝放在一個生過小孩的同事家裡。當譚商灝從許文展同事手中接過小鈞灝時,雙眼溼潤,緊緊把他抱在懷裡,寶貝兒子失而復得,這重逢的喜悅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
“你快點把鈞灝帶回去給年年,聽希然說她至今滴水不進。”許文展催促道。
“這喜應該由你去報——”這次多虧有許文展,鈞灝才得以平安迴歸。譚商灝忍痛割愛,把兒子伸至許文展面前。
和年年共度一生的人是他,年年現在愛的人也是他,自己何必爭這麼一點功勞,再說,如果不是譚商灝提供有效資訊,哪裡可以那麼快粉碎天地拜,他才是最大的功臣。許文展笑道:“我還有事,就不過去了。我先回局裡了。”
譚商灝望著許文展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也不那麼惹人討厭。譚商灝抱著睡眼惺忪的小鈞灝,往心臟位置靠了靠。抓緊時間還君明珠。
許文展單獨審問那天扔紙條給自己的那位女子。賈真落落大方地坐在他對面。許文展望著眼前一臉聰慧而狡黠的女子,開口問:“你認識蔡廷皆?”
“我跟他*過。”賈真有意*面前一臉正經的警察哥哥。
“這跟這次案件有聯絡嗎?”許文展臉上還是那麼嚴肅。
“有啊,而且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