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溫世軒的家產,尤其是溫媛和許玉娥,難保不對小南南下狠手。
蔓蔓聽老公說的有理,可這心頭為養父揪著。杜宇不說老公不說,不代表她從哪裡聽說了她爸被許玉娥給額頭砸了個大窟窿的事,而且溫媛等一幫人在這事中起了助紂為虐的作用。想想,她都為養父心酸。心思這樣的家人,真得想個法子非一刀兩斷了才行,不能再拖了。
“我覺得這姓是什麼的事,不是最重要的。你非要我們孩子姓溫,現在雖不成,但將來,如果兩孩子他們的後代有女孩子,拿一個出來姓溫,不是不可以的。”蔣衍與老婆商量。
老公是處處把她的心體貼得熱乎乎的,讓她都無話說。蔓蔓感動時,想湊過去親老公一個嘴兒,卻發現撅嘴角的女兒隔在了中間。
她發誓,如果哪天她女兒高傲的嘴角能平復一些,她這做媽的都能寬心許多。不過,小南南不是對誰都撅嘴角的,比如對她哥,她那個強勢霸道的哥,就沒有。
如此想來,女兒小南南是典型的倚強凌弱。蔓蔓扶額頭。
說回溫世軒這事兒,夫妻兩人密謀起來,幾天都沒有個好結果。畢竟牽涉到溫世軒本人自己的感情在,不好動手。再怎麼說,溫世軒只剩這樣一個親生骨肉了,總不能真把溫媛給怎麼辦了。
蔓蔓始終的想法是,如果她爸,有另外一個親生孩子,這事兒,完全能迎刃而解。如此說來,給她爸再找個老婆,不是不可能的事。
讓她爸再娶妻,是溫家姐妹一直在努力的事,但是其效果,肯定是不如他們兩口子。
眼見這年關愈來愈近,家家都在辦年貨、大掃除,蔓蔓卻和兩孩子在坐月子,要坐到年後十五六了,才得解放。第一個與老公一塊過的大年,連去人家家裡上門走訪拜年,都辦不到。明年上來,是和兩孩子一起去拜年了。總給人感覺是他們結婚像在趕集似的,給人先上車後補票的嫌疑。
老婆生產,蔣衍現在雖是借光有個護理假休息,但是,過年前,單位裡有什麼事,一樣是要回去的。臨近年關最忙的這幾天,蔣衍被單位叫了回去。
陸夫人幫女兒帶小孩,一方面,又要忙著家裡年飯的事。北方過年,包餃子是少不了的。陸夫人怕屆時事兒多,提早了包。蔓蔓陪著自己的媽,一邊讓兩孩子在一旁睡搖籃,一邊和母親一塊手腳利索地包餃子。每到這時候,忙得不可開交的家庭主婦,未免不是都埋怨起了一點都幫不上忙的男人。
“歡兒呢?”蔓蔓問。她那弟弟說放假要幫她帶小孩,結果三天兩頭沒有影子的。
“上大學第一個假期回來,還不是和一幫老同學敘舊,哪有空下來幫手家裡事。”陸夫人只祈禱她這小兒子,在玩樂之餘,別再讓自己受傷給家裡添亂,她已謝天謝地了,毫不指望,“至於你爸你哥,三十晚他們可以不加班的話,是謝天謝地了。你爺爺,這幾天都去鬥雀了,年關上,他就這個愛好。”
陸老頭愈到晚年,愈愛玩,整個是精力充沛的老頑童。
蔓蔓拿袖子抹抹汗,再看看搖籃裡兩個眯著眼打哈欠的孩子。陸夫人見著兩個小外孫,嘴角掛著寵溺:“他們爺爺奶奶這兩天也是要忙死了。”
蔣母蔣父這兩天在家裡搞衛生,家裡添了子孫,肯定是要把家裡弄得紅火一些,所以向她這裡請了兩天假。
家家都在搞,就她這家裡冷清的,蔓蔓環顧房子,想到還有她老公那套房子,如果可以的話,至少買點花什麼擺擺,有點喜慶都好,便是開口與母親商量,讓母親託人帶東西過來時,順道幫她帶上一些。
陸夫人滿口應著,說這些早是幫她都預備了一份。蔓蔓問起誰去買時,陸夫人說:要麼是你乾媽,要麼是你未來大嫂。
姚夫人買東西,蔓蔓自然放心,要是白露去買,蔓蔓擔心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