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客人買了鑽戒後,因為要做的是婚戒,所以,量了客人的手指尺寸後要重新訂做指環,暫時先放在我們店裡。我的同事由於一時疏忽,沒有及時將鑽戒挪出展示臺。”
不管這商家是有意無意,這件事,定然是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失望。得不到的東西,總是被人潛意識裡想著是最好的。哪怕接下來,商家再給他們介紹其它款式,不無比這款更貴更純淨的鑽戒,都沒法彌補這種遺憾,他們走馬觀花見著,都只是興致缺缺。
回頭,看到未婚妻那張為了掩飾心緒選擇木然的臉,君爺轉了回去,與商店的經理協商:“不能再專門訂做同樣的款式嗎?”
那經理見他誠意十足,卻也是愛莫能助地說:“先生,我們不是不想滿足客人的要求。只是這裸戒,本身都是國外的原料和國外的工藝,在國外設計師設計工匠切割好再送到我們這裡的,如果只是改一下指環大小,我們自己可以辦到,但是,如果是要訂做一枚一模一樣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為設計權在國外設計師手裡,不在我們這。”
蔓蔓聽到商家這話,不信這商家不會想不做生意,八成,是要抬高價格。她正想走過去,幫她哥說幾句。身邊,白露突然伸出手拉住她。
“白露姐?”
“不用了。”白露搖了搖頭,臉上竟是浮現出抹微笑,“能看到你哥這份心,我是心滿意足了,買不買鑽戒無所謂的。再說,我本來就覺得五個九的價格太貴了,如果做成婚戒,要做成兩隻,那就是不止五個九了。”
“錢不是問題——”蔓蔓仍想說,但是,剛開口道出這話,就明白了自己是多心的。既然錢在她哥和白露之間的確不是問題,何必在意非要買這個昂貴的鑽戒。再打量幾眼白露的神情,明明白白,完全不像是說謊,是被她哥所感動和由衷高興的。見此,固然有點惋惜,也不好再強調。
君爺這會兒已經與那經理,協商到了如何解決這個難題的具體辦法。辦法如蔓蔓想的,商家只要想賺錢,不可能是沒有的。比如,可以到全國其它分店,尋求一模一樣的裸戒。這款雖是限量版,但不是全球唯一的一隻。之前訂戒指的客人,為了得到對婚戒,一樣需要藉助這種模式,在本城內的另一家分店裡借調了同樣的一枚戒指。
商議之後,君爺決定了留下私人聯絡地址,以便商家隨時可以通知他事情的進展。白露走到他身邊,說:“我看,其它款式挺好的,不是非要這款不可。”
“可你喜歡不是嗎?”君爺低著頭,取出別在上衣口袋裡的派克鋼筆,如流地在商家遞來的本子上寫下自己的聯絡方式,一串飛舞肆揚的鋼筆字跡,盡顯豪邁與果斷。只要她正當要的東西,他沒理由反對,也自信有能力給她。
白露聽他話語裡沒有周旋的餘地,卻是在霸權主義中蘊藏著對她的一抹柔情,低下眼簾,心想,這事這麼順其自然吧。
經理接過君爺寫的聯絡地址,和君爺再核實確定,是不是要做成兩枚一模一樣的婚戒。
濃眉微挑。既然人家已經先買了那款式做婚戒,他和未婚妻的戒指,當然是要做的不一樣一些,不能與人家完全的一模一樣,於是招來畫家妹妹詢問主意。
蔓蔓好歹是做過設計的,雖然不是珠寶設計,但設計理念和美學觀點,非一般尋常人能及。現在,她哥居然會在關係自己人生一輩子的婚戒上面主動尋求她意見,顯出十分看重她的專業能力,令她受寵若驚。走過去後,她是微鎖眉頭,露出一副嚴肅思考的姿態,認認真真地幫大哥與未來大嫂謀思。裸戒的外觀已經屬於國外設計師所有,不可能更改。但是,可以在指環和戒指托架上做主意。
借了只鉛筆和白紙,蔓蔓即興發揮,在草紙上畫出兩枚婚戒全新的設計稿。
專業不專業,只要看專業人士拿起畫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