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重新跳起來咬你一口,哪怕它只剩一口氣。”
陸歡的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表示牢記了。
在旁人開啟車門時,陸司令對大兒子說:“你之前和她會過一次面?”
今天楊老太對君爺的失態顯露,定是讓陸司令心裡有數了,君爺沒有再瞞父親:“是。只是想確定,是楊樂兒一人所為,還是說楊家在此事上有份。”
兒子辦事,陸司令放心。基本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要承認,兒子比他更狠。所以怪不得現在那些人,怕他兒子比起他更怕。
“你們要多照顧囡囡。囡囡和你們媽一樣,是女人不是男人。”陸司令看著哥兒倆,語氣深長,“如果將來某一天我和你們媽先走了,能保護你們的,只有你們自己和你們的兄弟姐妹,明白嗎?”
“爸,你和媽長命百歲。”小兒子陸歡可不喜歡父親這般老氣橫秋類似傷感的話。
相對於未長大的弟弟,君爺沒有二話,應下父親:“我都知道怎麼做的。”
車開到半路,陸司令想起:“火災的原因囡囡有沒有問?”
“沒有問。”
對這事,蔓蔓一句話都沒有問,可以說,君爺都沒法明白妹妹那顆七竅玲瓏心。
“她可能想著,問也無濟於事。”陸司令在這點上,似乎比當哥哥的君爺聰明一些,濃眉下的一雙大眼對女兒那是笑開了花,“囡囡,是很聰明的,你這做哥哥的,可千萬不要小看了她。”
妹妹在某點上比他這做哥的更狠更實際,君爺“乖乖”地認同了父親的這個觀點。
到最後,陸司令百般交代這個做哥哥的大兒子:“囡囡有了身孕,本是好事,可你媽擔心,我也擔心。這個尺度你自己把握好。我們陸家不缺生兒育女,囡囡犯不著去冒這個險。”
問題是,他妹妹,比誰都要愛孩子。
冷眸微微地斂合起來,裡面的眸光,在迎接車窗射進來的光色時,充滿了複雜的意味。
……
蔓蔓並不是不知道縱火的人是誰,然而,這個事,她和杜宇是心照不宣,沒有對初夏講。擔心初夏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當初,雷文斌被判刑前,初夏曾經給審判長投過一封信,稱這種敗類不除不殺雞儆猴,文藝界將蒙受的損失遠不止於此。信上附有若干文藝界人士的聯名支援。
初夏是那種性子,懲惡揚善,說幹就幹,女俠風範。
獲人讚賞的同時,容易得罪人。
對此事閉緊口風,並不意味蔓蔓沒有把這個事放在心裡頭琢磨。眼下畫廊的事處理完後,她要加緊開飯館。安全方面的事情不能不考慮在內。
在猶豫著,要找誰商量的時候。老公的一封情書解決了這個難題。
筆跡向來瀟灑不拘的蔣大少,給老婆書寫的這第二封信,充滿了一種正經的浪漫。
“蔓蔓:
每天學會如何去做好你的老公,已經成為我每天必經的課程並且渴望求得進展和結果的科目。在我學藝未精的時候,現在,上天又給了我一個考題,怎麼去做好一個爸爸。
我承認我忐忑,我不安,卻是,隨之心中湧起的有一種自豪感,使命感,不負榮辱的幹勁。”
蔓蔓看到這,囧:老公當是在寫上戰場之前的宣言嗎?
緊看蔣大少接下來寫的:“蔓蔓,我想成為你的避風港,你的海灣。但是,我是個軍人,不能天天在你身邊。所以,我最希望我自己有雙千里眼,不僅能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一眼看到你,而且能看到你希望有什麼,喜歡有什麼,渴望有什麼。
老婆的願望,我做老公的,希望能幫老婆達成。
因為我和你一樣,認為兩夫妻在做同一件事的時候,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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