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要錢你怎麼辦?”
蔓蔓沒法和她們這群人溝通了。
眼瞧,姐妹們下了車,因為沒有在車裡顛簸,反倒都舒服了。廖舒雅吐完,現在伸手要解決洗手間的問題。一車上的人早在車上憋尿憋得半死。幸好那司機倒還厚道,沒有把她們擱在半山腰,而是快到山腳下能看見一點平地的地方。一群女人在公路上隨地解決生理問題是不可能的。
溫鳳姊憑就自己膽子大,帶頭下了公路。一群人跟著她走。蔓蔓自己一個人,當然不敢站在這荒山僻野的路邊。溫家人再怎樣都好,現在有幾個人在一塊兒,搶匪不會敢輕易動手,都是抵禦半路遭搶的防線。
公路是要高出平地一截,因此在公路上行駛的車,是看不見正離開公路邊往下走的人。
姚子業開的銀灰色小車,因著路況不好,一直與麵包車保持比較遠的安全距離行駛。
盤旋的山路多曲折,想時時刻刻盯到前面麵包車的影子是不可能的。
蔓蔓她們與麵包車司機爭執停車再被趕下車,前後不過五分鐘左右時間。姚子業在拐過最後一個拐彎口,瞅到麵包車在前面上橋的影子時,麵包車裡面其實沒有蔓蔓她們了。但姚子業不知道。
銀灰色小轎車從一群趕著去上洗手間的溫家人頭頂上“嚓”,駛了過去。
“我好像聽見有車子路過的聲音。”溫浩雪敏感地豎起耳朵。
其她人聽到她說話,全仰起頭,但頭頂公路的地方她們看不見。
只聽山裡的風,因夜晚降臨,呼呼的響。
“你錯覺吧,浩雪,這地方姑媽最清楚不過了,至少要半個小時才來一輛車,現在沒有超過十分鐘,你做夢。”溫鳳姊隨機應變,改口要半小時才來一輛了。
然而,其她溫家人都沒聽仔細她的話,只知道不管怎麼說,她的話都是對的。也必須是對的,不然她們能靠誰。
蔓蔓什麼都不說,溫家人這幅德行,意味接下來她們勢必要面對的是長期艱苦的作戰了,搞不好,今晚還得在這野外過夜。先從揹包裡取出件厚點的衣服穿上,免得著涼。
銀灰色小轎車開上面包車經過的小橋,姚子業忽然心裡頭一個咯噔,好像哪裡不對勁。
“姚大哥,好像要下雨了。”坐在後座的陸歡,指著山裡的雷聲說。
他和姚子寶,確如留在陸家的大人們猜想的,是在姚子業開車之前時偷偷爬上了姚子業的車。姚子業發現他們屏住氣息藏在後座底下時,已是啟程後半個小時的事了,不能把他們拋在路邊,只好繼續帶他們上路。
“哥,若是下雨了怎麼辦?這路能繼續開嗎?”姚子寶像個科學家,扶著眼鏡片,嚴肅地對大哥說。
一旦下雨,這山裡的變天,就猶如驟降黑夜一樣。大風一刮,行駛在山路上的車,都如在海里面飄浮的小舟,道不定一個狂風襲來,打翻車子卷下山底。
可只要前面的麵包車不停,姚子業是不能停的。
他氣惱的是這後座的兩個傢伙揹著他跟了他來。這等於他不僅要顧蔓蔓,還得顧著這兩個傢伙。
“你們安分點坐著!”兩手緊握方向盤和車杆,姚爺的聲音顯出前所未有的嚴厲,已有像君爺一樣爆發脾氣的跡象。
“大哥,我們一直在安分坐著。”姚子寶提醒大哥冷靜。
陸歡癟癟嘴,倒不敢吱聲。可要是姚子業變得像君爺一個樣,多鬱悶。
“你們懂什麼?!”姚子業不得喝弟弟。
他是軍人,習慣了野外作戰,對這種山路心裡有數,有自知之明。但是,兩個小夥子不同,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知道大山的恐怖。今日跟了他尚好,要是搭上的是別人的車,尤其是那種超載的客運車,一遇情況經常翻車,後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