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令問老婆:“囡囡睡了很久嗎?”
“中午吃完飯,她哥來過,知道她兩晚上都沒有睡好,決定給她點藥。她服完藥睡到了現在,可能是兩晚沒睡的結果。”陸夫人向老公稟明情況。
“陸君呢?”知道要更詳細的,只能親自去問兒子,陸司令問君爺的位置。
“囡囡這樣,他和子業這兩天都不敢回單位,現在都在我們家書房裡待著。”陸夫人說,邊是拿了條毛巾遞給女婿。
接過毛巾的蔣衍向岳母道了聲謝後,疊了疊毛巾,給媳婦擦擦手心的汗。
他病著的時候,知道媳婦偷偷來過,給他擦過汗。
現在換成他給她擦,手牽著手,摸著媳婦那柔嫩的手骨頭,感覺親近,怎麼摸都捨不得放。
陸司令走回到自己家,敲敲緊閉的書房的門。
“進來。”大兒子冷冷的聲音響起。
陸司令推門進去,兩爺見是他,都停下手頭的工作。
姚爺忙給陸司令倒水。
“別忙。”陸司令咳一聲,見兒子坐在椅子上對著筆記本沒有動,道,“是在忙囡囡的事嗎?”
冷眸抬起,與老父親對上一眼後,淡淡低下:“不是。回家這單位的活也不能落下。”
聽到這話,陸司令心安了大半,坐下來接過姚爺倒來的水,對姚爺笑:“子業,我聽你爸說你要出息到國外去了,替你高興。”
“乾爹,我這不是第一次出息到國外。”狹長的眸微微眯著,有點狡黠有點調皮。
在陸司令看來,眼前的姚爺好像回到了很小時候趴在他和老戰友膝蓋上討喜的模樣兒,十分感慨,指住姚爺:“你啊,不知情的人以為你有多老實。”
姚爺微微笑著接下長輩這句明貶暗褒的話。
君爺的指頭在鍵盤上飛舞著,頭也不抬插了句:“他是把什麼都藏在心裡的人兒,比明著厲害的人更可怕。”
“所以說,這點你就比不上子業了,何必每天戴著副黑臉好像和誰都過不去一樣。”趁機說說兒子。
姚爺輕咳一聲:“乾爹,我和陸君是兩種性子。性子這種事,誰都說不上好不好。”
“那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陸司令倒是真不是想說兒子,兒子這種性子有好有壞,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是很多人怕了他們不敢過來阿諛奉承給他們生事。
“爸還有其它事嗎?”君爺冷冷地道。
就是兒子連這點冷麵孔都喜歡對著他,陸司令撇撇嘴:“我不過是想問問,過幾天家宴了,囡囡的身子能參加不?”
“我在這裡,就能保證她能參加。”君爺以一句廢話的形態,回了老領導父親。
想來兒子這張鐵嘴冰臉,怎麼都撬不開的,真想找個人治治,於是起來時提醒兒子:“白露是要和你一塊來家宴的,你和她,有空,要多聚一聚。”
“她在單位忙著呢。”剛說完半句,接到陸司令不悅的眼神兒,改了下口,“我會抽時間過去接她的。”
“嗯。”滿意地點了下頭,走到門口順道嘮叨乾兒子,“子業,你自己的另一半,也得找,別讓你爸你媽為你著急。”
“我自己有時間表的,乾爹。”姚子業笑,狹長的眉好比精明的狐狸尾巴,翹了翹,無可挑剔。
這兩兒子大了都說不得的,陸司令心裡頭癢癢的,想找兩小兒子開刷:“歡兒呢?回來都不見他。”
“歡兒不用上學嗎?”君爺一句話拆了老爸的西洋鏡。
“對,歡兒要上課。”陸司令想起,“可他,和寶兒不是現在經常不去學校了嗎?都保送了啊。”
“他們是想上去上,不想上就不去,學校現在也管不著他們倆。”甩了手頭上的一支鋼筆,君爺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