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罪,別說警察,部隊本身肯定饒不了人。
江埔跟上來後,面對楊修劈頭問責,卻是咧開嘴一笑:“她本就是我哥的人,她給我哥陪葬也是應該的。”
一怔,楊修到這時才知道,江家奶奶這回願意派人過來,是知道了範淑霞躲在君爺的隊伍裡,想把範淑霞抓了。始因知道了對蔓蔓不易下手,江家奶奶為被槍斃的孫子報仇,打算先拿範淑霞來血祭。
不到半個時辰,本來與他們分開行動的孫靖仁,又匆匆忙忙叫人讓他們過去匯合,明顯,是知道了他們殺人的事情。
“我們是來做任務的,你們殺人做什麼!”遣開了所有的將士,關著房門,孫靖仁朝他們咆哮。
要是底下的人,知道他們將自己的戰友殺了。孫靖仁想都不敢想這個後果,滿頭大汗。
“你慌什麼。”江埔不以為意,“人又不是你殺的,是我殺的。”
“你——”孫靖仁衝過去,兩隻手忽然猛掐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誰?你殺的是我們軍隊的人!你這狗孃的,以為我們軍隊是什麼東西可以任你說殺就殺!”
楊修一時間一個人沒法把他們兩人撥開,正好外面有人聽到了動靜,闖門進來後,朝孫靖仁說:“孫博士,別急,那女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
孫靖仁方是胸腔裡頭一鬆,能吸上口氣。
江埔卻是不信,向說範淑霞沒死的那個人喊:“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她沒死?你又不在事發現場!”
那人進來時已關上門,走路,扶起他們剛爭執時碰落的椅子,都是紋絲不亂,透著自信:“我姓柳。至於我為什麼知道,是因為我的人說,你們前腳剛走,那地方,就被追查來的哨兵發現了。有姚爺在,你拿刀子割那女人的頸動脈而已,沒那麼容易死。”
柳志明的一番話,不僅讓江埔和楊修吃驚,讓孫靖仁都訝異。聽他這話,好像對姚爺十分了解。
“姚爺是什麼人,輔助君爺的人。君爺是什麼人,未來要當軍委的人。實際上他們兩個,早是很多人眼裡的眼中釘了。如果你們還不懂這其中事情的輕重,我告訴你們,比如說某人本來被許多人嫉恨著巴不得其死,但是在快要死的時候被君爺把命救了回來。君爺即是這麼個存在,明白一點,陸家老頭的威信,現在都沒有自家孫子的影響力大了。”
聽了他的話,三個人想到的不是君爺有多厲害,而是明顯這人是虎視眈眈著君爺的一群人中的一個。
孫靖仁駭然,想著自己的叔怎麼會給自己派來這樣一個人,自己叔知道這事嗎。
“都去吧。那女人有姚爺在君爺在,又是君爺的部下,說什麼都死不了。”柳志明輕鬆一句,將憤憤不休的江埔和若有所思的楊修都打發出門,接著一隻手搭在孫靖仁肩上,說,“孫博士,這事可以讓他們自己鬧騰一陣,說不定能讓蔣大少提前收兵,對我們何嘗不是好事。”
“蔣大少?”孫靖仁還不知道蔣衍被人稱之為蔣大少。
“我和他在入伍不久,即是同個連隊裡呆過,他在那時候,已經被人叫做蔣大少了,超越了他哥哥。”柳志明的臉在火光中隱晦不明,“事實證明,他確實也是個很可怕的人。不僅聰明,人緣特別好,直覺非常棒。害的我,都不得不向他出手,免得被他察覺誤了我們的事。但是,他運氣太好了,從意外裡逃生。聽說救了他一命的人即是他現在的老婆,陸家失蹤很久的女兒,這都足以說明當時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和陸家有扯不清的關係。”
“你意思是說你們曾經想害他?”
“什麼害他?我只是支開他,沒想到他自己差點被根電線杆砸到。”
“可你們那時候說差點誤了你們的事,你們是想害誰?”孫靖仁驚恐地聯想到他前後說的話,“不是君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