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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用的強大推動力,是很簡單的物理作用,只要有計算尺和電腦,便可成事。我知道你能做到,因為我們做到了。”結果是,動刀未遂,最後還是得動拳解決:當一位契而不捨的懷疑論者再次強烈指責第二位踏上月球的太空人奧德林是“賊匪、騙子、懦夫”時,72歲的太空人忍無可忍,朝37歲的懷疑論者的臉上一拳揮去。

我仍然不贊成以粗暴簡單的手段來解決思想認識上的分歧。要知道,任何一樣物事,只要眼中無而心中有,“放不下”總歸是難免的。人的正確思想,看來在包括太空時代在內的任何時候以及任何情況下,都是很難從天上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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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會有的,客就未必

在大城市爭相高呼“建成像紐約那樣的國際大都市”的同時,中國的有志知識份子也在為“建成中國人自己的《紐約客》”而孜孜不倦地努力。與那些的摩天大樓和玻璃幕牆相比,知識份子這一次倒是幹了點實事,至少,我們已經有了一本除刊名和語種之外,從面目到欄目,從字型到文體,從氣質到紙質都高度疑似《紐約客》的雜誌。

可大夥兒依然餘興未了。我也看出來了,談《紐約客》和辦《紐約客》是兩碼事,那麼,我也說兩句吧。上星期,有個老朋友從洛杉磯回廣州,出來吃飯時,扔給我一疊《紐約客》:“在飛機上翻了翻,都是近期的,扔了可惜。”此友居美十多年,在加州一所名校做終身教授,之所以是《紐約客》的老訂戶,倒也不完全是因為年度訂閱每本可省兩塊九毛五,而是因為他發現這是一本“有用”的雜誌,“ 有用”倒也不完全在於《紐約客》裡的文字,而文字也不完全是因為寫得精彩,而是這些文字裡的“話題”和談資。加州的主流知識份子圈裡,各種名目的聚會不少,但缺的就是話題和談資。

“政治正確”(PC)是造成“缺話題”的主因。性別,不好談;宗教,不方便;政治——正是最容易導致“政治不正確”的高危話題。倒也不是知識份子一見面就非談這些不可,原因恰恰是這些基本因素構成了知識份子話題的核心,就像我們用“ 拳頭加枕頭”來概括色情和暴力電影的共同本質一樣。之所以會犯錯誤,是因為無論觀點還是用詞,一不小心就會造成“歧視”——“區別對待”,這是不可饒恕的政治錯誤。退而求其次,八卦新聞,加州從來不缺,但是知識份子不屑;談籃球吧,一面倒都是湖人的擁躉,不可能出現“歧視”, 然而觀點上不搞“區別對待”,談話便索然無味。當然,若有個紐約客在場,至少籃球會談得比較有趣。

既然如此,最安全、最不容易犯錯誤的事,就是談談近期《紐約客》裡的話題,《紐約客》在知識份子裡的作用,大概像一位無產者可以憑《國際歌》在全世界找到自己的同志那樣。除此之外,圍繞《紐約客》展開談話還是雙保險的——第一,其中所有話題皆經過東岸資深同行的嚴格把關,政治大方向基本正確,可以放心暢談;第二,即使有政治問題,東岸的同行應負全責。《紐約客》的權威性及其做為“工具書”的“必要性”,蓋在於此。換句話說,如果有一天《紐約客》改成月刊,美國知識份子的社交習慣則可能受到直接影響。就我的老朋友的個案而言,一旦回到祖國懷抱,“工具書”就可以暫時扔到一邊,或者贈予我這種《紐約客》的崇拜者。

對於中國知識界來說,PC雖不至於夏蟲語冰,不過《經濟學人》曾經鄭重提醒過歐洲同行,其實美國有一座“不自由女神像”:“美國人享有的自由並不如人們想象多。法律和限制幾乎無所不在,交通號誌不斷提醒人們什麼時候該走,什麼時候該停;食品標籤上的說明足以滿足以位科學家;阿斯匹靈的瓶蓋緊到讓老人家擰不開……美國的個人主義只能在限制中放縱,這都是憲法和民權法的功勞……擺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