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間還有天理嗎?馬翠樺哭得六神無主,流過淚的眸子晶亮亮的,像是道盡了人生的痛苦般。
黎紫妍動容不己。她從事社工這麼多年,處理過許多破碎的婚姻,每一樁破裂的婚姻中都有一個可恨之人,而那個可恨之人往往是男人。
“翠樺,別哭了,除了陪你掉眼淚之外,或許我可以替你做些什麼。”
馬翠樺現在是拼了命求一線生機,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塊浮木。
“你能怎麼幫我呢?”
“我想見見那個該死的始作俑者可以嗎?”黎紫妍認為事已到至此,不如釜底抽薪算了。
馬翠樺猶豫了片刻,提了提膽,決定豁出去放手一搏。“我怕場面會失控。”
“放心吧!我會很婉轉的。”這是黎紫妍投入工作行列以來的處事態度。
“時間、地點?”馬翠樺心裡突然犯起嘀咕,考慮著這樣做是否妥當。最後情感戰勝了理智,她現在是過河卒子,只能向前,不能往後退了。
“由你安排,如果是上班時間,我可以請假。”黎紫妍已決定幫她這個忙。
???
南諾奇無法想像自己有?女人七上八下、魂不守舍的一天,他懷疑自己九成九已經走火入魔,在他的生命中,女人通常沒那麼重要,可是他怎麼會為了一個僅僅認識不到三個月的女人輾轉反側、坐立難安?
他嚐到了前所未有、為了一個女人牽腸掛肚的滋味,這是多麼奇妙的感覺啊,力量強大得快震碎他的心臟。他很想分析,卻又無從分析起;他很想解釋,卻也無從解釋。
“諾奇,你竟然在發呆!”安德威好像看見外星人似的打量著他。
南諾奇回神後道:“你說什麼?”
“太誇張了吧!大白天的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安德威故意取笑他。
“你和我老婆好像很熟。”南諾奇突如其來地問。
“不只和大老婆很熟,連外頭好命的小老婆我也很熟,怎麼?有什麼麻煩事嗎?”安德威不忘調侃他。
“翠樺說他懷了我的孩子。”南諾奇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緩緩道出。
安德威倒是氣定神閒、冷靜異常,好像他聽到的訊息只是樓下老李養的母狗生了三隻小狗般,他並未將馬翠樺懷孕當成什麼勁爆的訊息。只是淡淡笑言:“很好啊!是喜事嘛!”
“你真這麼認為?”
“不然我要怎麼認為?女人懷孕沒什麼稀奇呀!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纏綿悱惻的盛況我也不必多說,除非刻意避孕,不然你以為你能維持這種無兒無女的情況多久?”安德威兩手一攤,表示他的看法。
“我一向有避孕,而且除了帶避孕套之外,我還是不放心,所以一直是體外she津,你認為在此種嚴格把關的情況下,翠樺懷孕的可能性大嗎?”
“你說了這麼多,沒有一個方法的避孕效果是百份之百的,看來,你確實在人家子宮內藍田種玉了,你賴得掉嗎?”安德威語氣不再和善,相反地摻入了指責的情緒,他?紫妍不值。
“我已經很久沒碰過翠樺了。”他發誓。
“可能嗎?你的性慾一向很強,你能忍得住嗎?”安德威不拐彎抹角,直截人性的弱點,這是男人的劣根性,也是人類的原罪。
“我必須嘗試對我的婚姻忠貞。”南諾奇喃喃地說。
“你嘗試?為什麼大家都感受不到?”安德威狐疑地看著他。是他最近變遲鈍了?還是杜雙的身影占滿了他的思緒,讓他的注意力出了問題。
“我懷疑孩子的事是假的。”南諾奇明白地道出心中疑惑。
“翠樺不是個可以掉以輕心的對手,你要提出有力的證據,不然她不會放手的。”若不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