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我的那眼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勾引我?蕭文凌故作正色道:“鍾姐姐,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我本來就年少輕狂,用的著在乎別人眼光麼?”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鍾碧蓮喃喃念著這句話,咀嚼著話裡的味道,看著蕭文凌的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一番,像是將他重新審視了一遍,眼裡泛著莫名的光彩。
良久,鍾碧蓮輕聲道:“公子你這番話說的簡潔,可是其中大有寓意,一句話說到我心裡去了,當初我建這酒樓的時候,不知道受到多少排擠,多少白眼,但我仍是走過來了,現在酒店有了如此規模,那些人卻還是總拿我說三道四,本來我心中還是有些難受的,如今聽到公子這一番話,我總算安心了不少,我就是要向他們證明,我們女子是不會輸於男子!”
搞了半天,這小妞還是個女強人啊,蕭文凌嘻嘻一笑:“這天下最厲害的,不是千軍萬馬,而是一張嘴呀,只要心無雜念,活的開心,何必受俗禮所拘束?”
“這位公子果然見解獨到。”鍾碧蓮眸中泛出別樣異彩,拿著銀壺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還問公子高姓大名?剛才我忘了問,真是失禮了。”
什麼忘了問?根本是不想問才是吧,若不是我說了那一番對你的貼心話,你才懶的理我呢?蕭文凌也不在意,接過酒杯,呷了一口道:“小生姓蕭名文凌,區區賤名,不足掛齒。”
“原來是蕭公子。”鍾碧蓮輕笑道:“公子真是大才,我那對子雖不是什麼千古名對,卻也頗有一番難度,聽小二說,你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對的工工整整,真是厲害。”
蕭文凌哈哈一笑,道:“鍾姐姐你這不是取笑我嗎?對出對子不是最難,最難的是你能想出這樣一個方法,吸引顧客上門,三樓一個對聯難倒千千萬萬個才子,也就證明這三樓非有高才這才能進,這世上就是有些達官貴人喜歡附庸風雅,聽說有錢便能進,也自然想嘗試一下才子的待遇,你這樣懂得人心才是厲害呢。”
他說的頭頭是道,鍾碧蓮咯咯笑道:“你說我厲害,我看這裡沒誰比你還要精明瞭,我這點小技巧被你一眼就看透了,你這般說與我聽,豈不是在諷刺姐姐嗎?”
“哪裡的話?”蕭文凌搖頭嘆道:“當一個才子又有如何用處,豈能與姐姐一樣相提並論?世人好文風,可作上幾首詩詞便行了嗎?作詩詞能打勝仗還是能變成白花花的銀子?我看一個才子還比不上一個田裡種菜的農民,至少他可以養活自己!”
鍾碧蓮哪裡聽過這等驚世駭俗的言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良久才嘆道:“公子這話千萬不能到外面去說,否則定會以妖言惑眾抓起來的。”
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蕭文凌心下激動,猛的喝下一杯酒,站起身來,臉上浮出不羈的笑容,哈哈大笑道:“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他想起了也是如此出了蕭府,他的聲音充滿著豪放,隱隱有股悲哀,傳在三樓之上久久不息。
這蕭公子竟是如此豪放不羈,鍾碧蓮有些發傻,她經營這酒樓這麼多年,哪一個不是以賦詩作詞自得,偏偏幾天看到了個怪胎,處處與別人不同,身為一個才子,竟不把才子這個稱號放在眼裡,人時輕狂,一時不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好一個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哪個騷人在學我?蕭文凌滿是鄙視,這些人就是這樣,每次都要跟著我**後面叫喊兩聲,你自己說幾句會死啊,他沒好氣的道:“哪位兄臺又有了感概,進來一敘吧。”
那人也不知道聽沒聽出蕭文凌話裡的諷刺,笑了幾聲之後,很快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叫你進來一敘只是客氣話,死不要臉的,你還當真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