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許伊正出神地看著邱興化三個字,我連續叫了兩次許伊的名字,她才反應過來。
鐵瓦殿外面圍著警戒線,上了楊帆的車之後,許伊突然靠在我的耳邊,說她覺得鐵瓦殿很奇怪,特別是灑著死者混合血液的名字。許伊從進鐵瓦殿之後,就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臂。
許伊只覺得奇怪,但我細問,她又說不出究竟哪裡奇怪。說實話,或許是剛接觸g市紅衣女殺人案的密室殺人現場,我並不覺得這個犯罪現場有多奇怪。邱興化案的殺人現場,不僅沒有隱藏殺人痕跡,甚至兇手還在現場留下了會暴露自己身份資訊的證據,即刻在牆上的三個字。
我也並不認為邱興化放火燒殿是為了銷燬證據,因為牆是水泥材質的,而且牆角稻草的數量,明顯還不足以達到燒燬大殿的程度。留下證據,再燒燬證據,完全不符合常理,所以邱興化放火,很可能是另有目的。
僅僅看過現場,我暫時只能分析出這麼多了。我和許伊閉著眼睛小憩,楊帆知道我們坐了很久火車,所以一路上都沒有再跟我們說話。車子停在警局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楊帆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刑警的工作很累,只要一發生比較嚴重的案子,整個警隊就都要加班加點。我們跟隨楊帆,來到了警員辦公室,已經過了飯點,大家沒有時間出去吃飯,此時每個人手上正拿著一個窩窩頭。
楊帆拍拍手,所有人立刻放下手裡的吃的,站了起來。楊帆跟大家介紹了我,並帶頭給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警禮。其中好幾個人都有些好奇地盯著我,但和g市警隊的那些人相比,這些人明顯沒有因為李教授這麼年輕而太過驚訝。
立刻,我就明白了原因,我在角落裡看到了沈諾,她正笑眯眯地挽著另一名年輕女刑警的手。如果我沒有猜錯,大家手裡的窩窩頭都是沈諾買的,關於我的部分資訊,她也提前告訴大家了。沈諾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第一天進入g市警隊的時候,她就給大家買了吃的,只不過後來被趙達痛罵了一頓。
打過招呼之後,楊帆讓大家好好吃,吃完好好工作,並鼓勵大家一番。僅僅是這個細節,我就明白楊帆對待下屬的態度,他是屬於比較親和的領導。
雖然著急,但是楊帆也沒有忘記讓我和許伊吃飯。他帶我們去了警局隔壁的餐廳,隨行的還有沈諾以及跟著沈諾來s縣的另一名刑警。吃飯的時候,楊帆對工作的事情閉口不提,只是和我們講一些當地風俗和景點。沈諾一直默默地扒著自己碗裡的飯,一句話都沒有說,許伊也是,她好像在想什麼,但人多,我沒有多問。
吃過飯之後,楊帆帶著我和許伊去了鑑定科。我比較在意的就是死者臉上的笑容,所以我先要求看死者屍體的屍體。楊帆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之後,開啟了停屍房的大門,停屍房裡的溫度很低,隱隱飄著白茫茫的冷氣。
停屍房並不算大,只有十來個停屍臺而已,但此時,每一個停屍臺上都躺著一具屍體。雖然屍體還用白布蓋著,但我卻能透過楊帆的描述,想到這些屍體悽慘的樣子。陪我們來的,還有另一名法醫,他徑直走到其中一具屍體邊上,微微掀起了遮屍布。
許伊牽著我的手突然攥緊了一下,她臉色不是很好看,把頭側到了一邊。我微微皺眉,許伊以前見屍體的時候,膽子很大,而現在,屍體還只是露出了一個頭而已。我拍拍許伊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看。
許伊鬆開我的手,走到一邊去了。
我把目光放到停屍臺上,這是一個小孩,他應該就是案子中年紀最小的十三歲死者。男孩的頭髮盤起,很明顯是道士打扮。已經死了兩天,男孩道士的臉微微塌陷,可他的嘴角,卻詭異地向一邊揚起。
這是笑容,一個滿足的笑容。
我又輕輕掀起遮屍布,觀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