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額娘最信任的孩子,也是最心疼額孃的好孩子。但是這些事情你記在心裡就好,不要和別人說,好嗎?”
珞琳不解的點點頭,忍了忍還是問出口:“額娘,我不問你知道的關於阿瑪的事情,我只想問問阿瑪。”說著,珞琳似期盼又似擔憂的看著努達海,問道:“阿瑪,你之前那樣吼額娘,冤枉額娘,都是因為新月嗎,都是因為擔心額娘說是新月害她的?”
努達海被珞琳質問,尷尬之餘竟不敢看她,轉了頭不知如何開口。
珞琳皺著眉,不敢相信的說:“阿瑪,雖然我也不敢相信新月會害額娘,可是,你居然為了新月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額娘,你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不應該更關心額孃的傷勢,更照顧額孃的心情麼?我真的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你今天從頭至尾,就沒有問一句額孃的傷勢怎樣,一句都沒有!”
努達海被珞琳的話震住了,訥訥道:“我,我……”半天都沒能說出什麼。
凌雁搖頭嘆氣,珞琳怕是也想到了什麼了,所以才這樣傷心。她輕聲勸著珞琳:“珞琳乖,回去休息吧。”
珞琳也不再說什麼,傷心著幫凌雁掖了掖被角,無言的走出了房間。
珞琳走了,房間再次陷入安靜,努達海也陷入了沉思。
凌雁任由他思索,等了半天,見他仍舊沒有反應,便只好主動開口:“努達海,你還有什麼事情,一併說了吧。”
努達海聞言,從沉思中抬起頭,見凌雁依然那樣淡淡笑著,平靜的望著他,無怨無喜,靜靜的等著他開口,彷彿這二十年來的每一日。無論他在詭譎變幻的朝廷,還是危險密佈的戰場,他都能應付的從容自如,一切皆因有個雁姬在背後幫他打理家庭,幫他照顧年邁母親,養育一雙聰明可愛的兒女。而每當他從朝堂或者戰場回到家裡,總能看到一張充滿關心的笑臉,奇蹟般的消去他所有的疲累。二十年來,雁姬從沒有任何怨言,和他相敬相愛,等來的,卻是他愛上了新月。
想到這裡,努達海心裡一痛。也許,他真的是太對不起雁姬了。
只是,再想到新月,她那樣美那樣好,又那樣的愛他,他怎能辜負了她?
雁姬那般聰明,怕是早就想到自己的決定了吧,也許,以她的賢惠,她定能接受這樣美好善良的新月吧;又或者,她還能有什麼好辦法,幫自己解決新月的問題呢?
努達海想到這些,不由得有些振奮。想了想,他沒有先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走上前去,坐到了凌雁床前,真情流露,關切的注視著凌雁的眼睛:“雁姬,你的頭還痛麼,有沒有好些了?”
第四章 騖落霜洲,雁橫煙渚(下)
凌雁被努達海突如起來的關心弄得有些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保持微笑:“我的傷還好,雖然還有些痛,但休養幾日也便好了。不過,這些日子要委屈你睡書房了。”
努達海忙笑著說:“不礙事不礙事,我去書房睡便好了,你養傷重要。”
凌雁初時不解努達海突如其來的示好,不過想想也便猜到了他的用意,她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很是不屑。他以為這樣對她好一點,她就該感恩戴德,接受他的變心麼?她可不是古代三從四德的女人。凌雁十分克制才沒有冷哼出聲,只冷淡的對努達海說:“你有什麼要說的,快說吧,我還想休息一下。”
努達海連連答應:“是是是,我這就說。你也知道我和新月是真心相愛的,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凌雁臉色不變,微笑依然:“你們已經真心相愛,還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
努達海急道:“我知道我愛上新月你很受傷,可是我也很尊重你,所以我來向你坦白,希望你能接受新月。”
凌雁答:“若不是我無意中發現,你又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