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道:“師傅,我答應您之前的話,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林保霍然回頭,冷眼射來,眼中隱隱透著一股寒意,貌似對司空素琴在他面前出爾反爾很是反感。
他偏頭看了眼山腰上的動靜,突然對阿牛倆夫妻偏了偏頭示意。
倆夫妻相視一眼,齊齊閃身過來,阿牛他老婆猛的一掌砍在了司空素琴的脖子上,司空素琴的身子當即一軟。
無力地往地上倒下之際,眼中仍有絲難以置信,沒想到這對夫妻竟然會功夫,平常竟然沒看出來,未免隱藏得太深了點,而且身手一點都不弱於她,一個不注意,竟然反應不過來著了道。
阿牛已經趁機一把將林川給搶到了手,轉交到了自己老婆手上,倆夫妻立刻轉身上了摩托車,嘟嘟聲中帶著孩子快速離去,頭也不回。
山腰上剛從廚房出來收拾桌子的康九香無意中向山下看了眼,結果發現司空素琴倒在了地上,而阿牛夫妻卻帶走了林川,頓時一驚,慌忙跑了下來。
“小琴,你怎麼了?老林,這是怎麼了?”康九香慌忙蹲地上扶起了司空素琴,回頭看向山路喊道:“阿牛怎麼把小川帶走了?他們這是要把小川帶哪去?”
“扶她回屋裡休息吧。小川他父親打了電話來,說小川的親生母親想孩子了,人家的兒子人家有權做主,我讓阿牛給他們送去。”林保淡淡扔下一句話,說完背手轉身向山上走去,只是腳步有點沉重。
等到康九香費力地把司空素琴扶進了小院屋裡時,山腰上響起了淒涼的二胡聲。
“雲濤聚散烽煙落起,望千古的滄海,你說誰是俠義,誰是俠義兒女。情懷永在,愛恨不移,鐵骨鋼刀舞正氣。有道是滿腔的血酬知己,那個千杯的酒他向天祭,人間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終有報,沉沉浮浮悲悲歡歡無窮期……”
林保就坐在坪地邊緣大樹下的地上,一柄二胡在他手上拉響,絃音蒼涼。面無表情閉眼的他在那搖頭晃腦高亢拉唱,幾片落葉被風颳起飄蕩在他身前,偶有開闔的眼縫中滲露出悲涼……
而此時的林子閒正悶頭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手裡握著電話默默不語,一旁的床上躺著依然不醒的茱莉亞。
剛開始他還接了個周華的電話,周華本人已經親自去了香港,顯然是要推動相關機構查案了。獲悉林子閒讓人送了輛破車回他家後,他特意打了個電話來問林子閒是不是出事了。
林子閒說沒事,只是個意外。周華自然不會跟林大官人計較一輛車的損毀,知道茱莉亞已經不回他家後,他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兩人隨意兩句中止了通話。
誰想隨後就接到了林保的電話,林子閒心情晦澀,林保顯然是在逼他兌現承諾了,可是一時間把茱莉亞母子送去哪他還沒有決定。
那些血族大佬雖然基本剷除了,整個血族也算是元氣大傷估計短時間內也無法再興風作浪了,但是血族裡面還有其他高手,沒看九大氏族的首領只要死一個就立馬有人替補上嗎?沒了九大氏族的首領壓制,其他人崛起想必會很快,想把整個血族全部殺光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況還有教廷的存在,林子閒不得不為茱莉亞母子的安全考慮。
這裡剛想到教廷,結果教廷黑衣主教托馬斯的電話就打來了。
貌似電話都堆到一起來了,林子閒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在耳邊,喂道:“托馬斯,有什麼事嗎?”
“想和你聊聊。”托馬斯的語氣波瀾不驚。
林子閒看了眼床上依然在昏睡中的茱莉亞,他現在不好扔下茱莉亞一個人離開太久,也不好把托馬斯約到這裡來見面,何況現在也沒心情和托馬斯扯淡,直接拒絕道:“改天吧,我現在有事。”掛了電話。
也不知道托馬斯想聊什麼,反正沒有再打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