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仲對孫嚮明又嫉妒又瞧不起,覺得他像個哈巴狗似的沒骨氣。 上官若離將周浦仲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冷笑。 這個人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愛玩弄權術,拈輕怕重,還見不得旁人好。 看樣子,得找機會把他的權利分解一下,不然,到了一行程度,要出大事的。 東溟子煜對孫嚮明道:“這些俘虜交給你處理,願意留下的歸在你帳下,不願意留下弄到臨河鎮去屯田。” 等戰爭結束後,再把他們放回家,若是現在放了,再回南雲軍隊,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孫嚮明很歡喜,他打仗從來都是衝在前面,挑最危險最難的任務,所以兵力也消耗的多。 眼看著自己的隊伍越來越縮水,心裡也是急呀,原來的俘虜東溟子煜不知都弄到哪裡去了,這次能給自己補充力量,真是值得慶幸。 周浦仲又眼紅了,道:“王爺,那些俘虜兵能否給末將一半?末將的隊伍也消耗了不少。” 東溟子煜淡淡道:“你的兵都是在譁變中消耗的,還是等你立了功再說吧。” 這句話,把個周浦仲鬧了個大紅臉,眸中閃過一抹殺機,沉聲道:“王爺,王妃今日此舉恐怕不妥,女人隨軍向來是大忌,會給我們帶來血光之災的!” 上官若離眸光一寒,這就來了? 還真是沉不住氣,這剛回軍營,還沒進屋呢! 東溟子煜頓住腳步,冷冷的道:“這是哪門子規矩?” 周浦仲對上他冰冷肅殺的眼神,竟然不敢直視,眸光閃爍了一下,然後又理直氣壯的道:“這是不成文的規矩,若是誰家的媳婦都能上戰場,軍中豈不是亂套了?” 東溟子煜點頭,“你說的對的,若是誰家的夫人,也能如王妃這般,能改進炸彈、改良投石機,率領軍醫,研製瘟疫藥方,本王也可允許她隨軍。” 他為了不讓上官若離成為焦點,沒說炸彈是上官若離製造出來了,只說是改良。 “啊?”周浦仲詫異。 他知道上官若離懂醫,管著輔兵營和傷兵營,沒想到炸彈、投石機這些也是上官若離改良的! 莫問冷眼看了一眼周浦仲,道:“別說王妃改良的那些炸彈,就是今天的投石機能讓我們少死多少人?這應該是給敵人帶來血光之災吧?” “是是是!”周浦仲立刻改了態度,“是末將想差了,想來這也沒什麼的,軍妓都能隨軍,王妃自然也是可以的。”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眸光都是一冷,這是把上官若離和軍妓相提並論呢? 這個老匹夫,是找死呢! 東溟子煜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浦仲一眼,拉著上官若離快步離去。 景陽與王明軒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逞一時口舌之快,不是他們的風格,要弄,就在暗處弄死他! 現在,若是周浦仲死了,那些忠於他的將士們譁變要怎麼辦? 所以,要從長計議,仔細籌謀。 進了屋子,景陽就沉不住氣了,還沒坐下,就冷著小臉兒道:“周浦仲這個老匹夫是活夠了嗎?我看他就是帶著他的兵來混糧餉的,一點事兒都不想做,還從中作梗,現在竟然侮辱起母妃來了!” 他的小拳頭捶在了桌子上,眼眶氣的都紅了。 上官若離摸了摸他的頭,道:“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他的人跟著,至少壯大了聲勢了。” 敵人才不管你內部如何爭鬥,他們首先看的是人數。 一出兵,烏壓壓的都是人,從氣勢上就壓敵人一頭。 景陽不服,道:“可他都羞辱母妃了,這就是侮辱父王和兒子,此等大恨,兒子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上官若離撓撓頭,“是我考慮不周,今天不該混在軍隊裡跟去,沒想到那個林嘉興的眼睛這麼毒,還喊出來。” 東溟子煜柔聲道:“與你無關,這個周浦仲確實不能留了。” 莫想道:“讓奴才晚上去殺了他!” 莫問拉了他的衣角一下,“聽王爺吩咐,莫要衝動,他死了好辦,他的兵恐怕不能一下子服從我們。” 莫想抿緊了唇,不再說話。 東溟子煜提示道:“他的四兒子不是一直想要他這個位置嗎?” 大家族中的權利爭鬥,不亞於皇家。 而周浦仲的女人、兒子眾多,更是拿女人不當人,當成物件兒送人很正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