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髻身穿一身繡花紅色唐裝下了車,她挽著馮丹煌的胳膊向新房走去,對林易渺視而不見。
林易渺沒料到梁芝潔這樣形同陌路,在一旁愣愣地看著他,邁不出一步。等他意識到這對新人就要上樓去新房了才驚醒過來,衝到了樓梯口張開雙臂擋住了他們。梁芝潔在北京送給他的那件白色毛衣從他敞開著的外套中露了出來。梁芝潔瞟了一眼白毛衣,把目光留在他寫著絕望的臉上。林易渺注意到她的臉上沒有喜悅,也沒有無奈與悲傷,竟然是平和。
後面陪同的客人一見有人擋住了新人的去路,叫嚷著擁了過來,其中有人認出了林易渺,用懷疑的語氣說那不是高考狀元嗎?
“別耍小孩子脾氣,回去吧。”梁芝潔用平靜的語氣對林易渺說,並從唐裝口袋裡取出一個紅包要放入林易渺的夾克口袋裡,被他推開了。
林易渺望著她用擅抖的聲音說:“你那樣怕冷,今天還穿這麼薄!冷嗎?”
梁芝潔說:“你在北京才冷,我在利音不冷。”
林易渺說:“你不能失言!你說過話不要忘了!”
梁芝潔輕微一笑說:“我沒有忘,我答應過嫁給丹煌,我沒有對他失言。”
林易渺說:“你忘了,忘了……”
馮丹煌用手輕輕去推林易渺,想他讓開。他見林易渺屹然不動,就說:“我不和你這個學生計較,她永遠都是你的老師,學生要對老師尊重一些。潔兒,我們走!”
林易渺依然擋住他們的去路說:“我還有話要說。”
梁芝潔把紅包放入他的口袋裡,說:“如果有話,就祝我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吧!謝謝!”
林易渺想把那紅包扔到地上以示拒絕,又覺得那是吉祥之物,如果被自己弄髒,也許會帶給她不幸。他一時無話可說,罵不能,怨不能,祝福他們也不能。
馮丹煌卻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要感謝恩師呢,去年暑假你已經做到了。如果你要祝福老師呢,不必用這樣的方式。如果你有別的話呢,建議你改天再說。”
林易渺嘴裡也一字一句地冒出一句:“我不讓她——跟著你!”
馮丹煌笑了一聲:“虧你還是大學生,這樣自不量力的話也說得出口!她會跟著一個學生嗎?她都跟著我幾年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現在是名校學子,是學習的黃金時期,不是頭腦發昏、談情說愛、插手別人生活的時候。給我記著,破壞別人感情的男人是小人!”
林易渺搖著頭,底氣不足地說:“我沒破壞誰……”
梁芝潔見周圍的客人在責怪林易渺了,著急地勸道:“回去吧,算我求你了。給我們一個面子。”
林易渺盯著梁芝潔,眼睛帶著寒光:“你們才有面子,我沒有面子,我不要面子了!”
馮丹煌不理林易渺,帶著梁芝潔向樓上走去。
林易渺見梁芝潔越走越遠,又衝上樓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說:“你不能走,我不讓你走!”
幾個人圍上來一邊罵林易渺不知趣一邊把他往樓下扯,梁芝潔的胳膊在林易渺的拉扯中失去了平衡差點跌倒,她尖叫了一聲。
馮丹煌氣壞了,上前就給了林易渺一巴掌。
林易渺沒有還手,他怕一還手,鬆開梁芝潔就再也抓不住了。他拉著梁芝潔說:“你走了,我怎麼辦?”
“好好讀書,讓北京喜歡你。”梁芝潔對他說完,推開他的手想繼續往上走。他一把又拉住了她。
客人們見他差不多把臉都貼到她的肩上了,開始對他掄起拳頭來。馮丹煌見梁芝潔剛才責怪他先動手打人也就只動口不動手地罵著。樓梯上吵吵嚷嚷亂成一片。婚禮攝影師攝像師把這些也統統拍了下來。異常的聲音把周圍的路人和住戶吸引了過來,前來看熱鬧的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