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忙道:“張小哥,我說笑呢。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見見太忘爺爺吧。”
二人忙活了兩天,太忘真人估計也該擔心了。張承軒心知此事拖延不得,便祭出飛劍,踏在劍上,御劍返回。
由於張承軒背上的七曜星輪太重,腳底的輕薄飛劍竟然向雲層下壓了幾分。為了更好的漂浮在空中,張承軒費了很大一番力氣,才控制住腳下的飛劍。
經歷了將近四個時辰,他們終於飛回昊天門。
鐵蛋也喘著氣走上星河峰,旁邊的張承軒則累得直翻白眼,因為他這一路還要承受七曜星輪的重量,故而比鐵蛋消耗了更多的靈息力。他小聲嘀咕道:“張承軒啊張承軒,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為什麼就不把七曜星輪扔進儲物袋裡呢?”
元丘子的聲音忽然傳入他心裡:“那你可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你今天放入儲物袋裡能偷懶,明天你也放入儲物袋裡?戰鬥的時候你也放入儲物袋中?高手對決出招只是一息之間。別人都拔出武器了,你還慢騰騰地去儲物袋裡摸一通?”
張承軒被他一陣搶白說不出話來,只得繼續翻著白眼,隨鐵蛋往偏峰走去。
通常來說,太忘真人若沒什麼事,一般都是在他的小偏鋒裡畫畫下棋,陶冶情cāo。今天下午自然也不例外。但見他身前擺了一張墨玉棋盤,上面縱橫交錯十九條經緯劍意沖天,有如《河圖》大地到天元到距離。
墨玉棋盤上黑白兩sè棋子散落其中,玄氣環動,棋盤之上金戈鐵馬之勢隱現。
太忘真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你們倆回來啦?”
“差點把小命送那兒啦。”張承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太忘真人早料到二人會逢凶化吉,微微一笑,“那決計不會。你們走前,我算過一卦。兇中大吉,有大收穫,所以才遣你二人去。”說罷耷拉的眼皮一抬,“收穫了什麼呀?”
“也沒什麼。”張承軒白眼一翻,他生怕自己不小心把元丘子的事情捅出來,“撿了一把劍。”
“嗯,那就好。”太忘真人笑了笑,繼續低頭思索棋盤上的棋路,竟然也不過問對方收穫了一把什麼劍。
張承軒和鐵蛋從沒下過棋,但見太忘真人又是畫畫,又是下棋,變著法子玩一些附庸風雅的玩意,當真是不務正業。作畫也罷,可這正兒八經地對弈竟然也沒個棋友。鐵蛋撓撓頭,“太忘爺爺,你這是自己跟自己對弈嗎?豈不是知道自己下一步要走哪兒?”
太忘真人呵呵一笑,“能使棋藝進步最快的方式,莫過於自己跟自己對弈。人生在世,最大的敵人是自己,只有先從分了解自己,才能克服自身的弱點,這自己跟自己下棋,就是快速瞭解自己的途徑之一。”
他黑子一落,圍死了一顆白子,當下將其撿入棋盒之中。太忘真人淺笑道:“調查清楚地裂的成因了嗎?”
“嗯。”張承軒點點頭,當下把洞窟中莫刀說的那番話複述了一遍。又將自己在洞窟中的簡要經歷概括了一遍,唯獨省去了元丘子的那部分。太忘真人點點頭,“門派裡四組弟子去調查各地地裂成因,就屬你們這組遇到的危險最多,也只有你們從根源上解釋了這些疑問。做得很好。”
經太忘真人一誇,張承軒又開始翹尾巴。他洋洋自得道:“那可不是,張承軒和鐵蛋是什麼人?都是你太忘老、老……”他本想說“太忘老頭”,但轉念一想,儲物袋裡的元丘子都被自己尊稱一句“元丘爺爺”,太忘真人也理應得此敬稱,於是改口道:“都是你太忘爺爺的真傳弟子,自然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
太忘真人一怔,那雙原本毫無神采的耷拉著的眼睛驟然抬起,一道jīng光shè出,饒有興趣地看著張承軒。太忘真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子竟然破天荒地尊稱自己為“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