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第十招的時候,這個男子使出第一個令他感到稀奇古怪的招式!他左手攬著什麼東西東西似的,頭向左邊偏,側過臉,低下頭,而右手的劍依舊向後遞出,直至右邊。
“……什麼玩意啊。”張承軒終於忍不住嘟噥一句,假設說前面那幾招還可以看一看,那麼這一招已經徹底沒法看了。
因為他算是完全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照舊依葫蘆畫瓢地試了試,倒也不難學,很快他便將一到十招使了出來。
接下來是第十一招,圖上的男子一邊轉圈,手碗卻不斷翻轉,手中長劍向各個方向發出凌厲而錯亂的攻擊。這一頁多了一個註釋,這裡可以隨意使出凌亂的劍招,只要足夠讓敵人眼花繚亂,讓對手猜不到你這一招將攻向哪個方向。
於是張承軒按照劍譜上所示,一招一招演練下來,一口氣就練了六分之一的劍譜。
令他十分詫異的是,這劍譜中側頭、側身的動作十分多,練了一會兒脖子都有點酸了,張承軒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句,老子都要得頸椎病了!
他甚至懷疑這本劍法是誰寫來消遣人用的,正經練劍的時候,可沒人會這樣左顧右盼的。練劍的人似乎總是保持視線只顧及到周身一半的範圍內即可,對於另外一半的防守,他壓根不放在心上。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張承軒終於練到“脫衣劍譜”三分之一處的內容,往下,就該脫掉一件上衣了。
張承軒遲疑了片刻,始終不信邪,照著劍譜上劍招擺起招式。練習了四、五招之後,也沒感到有什麼異樣,張承軒頓時釋然:“根本不用除去衣服嘛!恐怕是寫劍譜的人,為了讓我們看清楚靈息力的走向,才除去了小人身上的衣物。我照著繼續練就好。”於是他長劍一抖,又將往下練了六分之一的內容。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這本劍譜已經被練了一半了。
不過由於剛練不久,他還需要記憶前面的內容,於是沒有繼續往下走。
他提前翻看了後面的內容,但見劍譜的最後三分之一處,寫著“功法”二字,原來只有前三分之二是劍譜,後面的三分之一便是功法了。
劍譜中的男子卻從“功法”處開始,將渾身衣物除去,只剩一條遮羞的小內褲,哪怕是修煉功法,他手裡也拿了一把劍,就好像要以劍引導靈息力。張承軒早就發現,他的靈息力的來源往往來自外界,或者莫名流傳出去,形成斷口。張承軒百思不得其解,他暗想:“這一部分的內容,還是改rì去請教太忘爺爺吧。自己看不懂瞎練,走火入魔就不划算了。”於是他翻到前面的內容,繼續練習劍法去了。
這天早上,他提著劍來到北邊山峰練劍,正巧看到一個娉娉婷婷的身影也走來。來人正是姚冰。今天她穿了一身雪白的長裙,更顯得她白衣勝雪,宛若綽約仙子般出身脫俗。當然也襯得她臉sè更比往常冰冷了幾分。
二人見面,互相點點頭,張承軒打了個哈欠道:“我來練劍。”
姚冰輕輕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是。”
張承軒退後幾步,“那我,在這裡練。”
姚冰也退後幾步,“我在這練。”
兩人各自退了幾步,之間便形成了一個寬闊的空間,彼此便不會被劍氣所傷。
張承軒提劍,懶洋洋地正要擺出第一招,忽然想起,那般詭異的頸椎病劍法,要是練出來被姚冰看到,豈非被對方笑掉了大牙?他正遲疑間,忽聽姚冰道:“我新劍法學的不甚純熟,要不,你先練吧。”說罷微微一笑,靜靜走了過來,站在張承軒身邊。
“呃……”張承軒摸了摸頭,不知姚冰為什麼驟然又改變主意了。但見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美得無邊無際。別說她不練劍了,就算她讓男人去吃泥吃土,恐怕也沒有幾個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