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輩……”玉扇書生語不成聲,不敢再退。
“獨眼彪心不夠黑,手不夠狠,丟盡了咱們黑道朋友的臉,所以只配在這裡現世。小輩,你行俠用他來祭劍,這算什麼?你如果有種,何不向老夫來?”怪老人獰笑著說。
“晚……晚輩……”玉扇書生仍未恢復正常。
“老夫橫行天下近一甲子,心狠手辣滿手血腥,天下間想要將我玉骷髏畢天奇化骨揚灰的人,比尿坑裡的姐蟲要多上千萬倍,小輩,你把我一刻砍了再剝皮抽筋,保證你可以俠名滿天下。聲譽將蓋過聖劍神刀。名利雙收,一舉成名。來啦!機會不可錯過,你的劍磨過了沒有?”
面對這位武林朋友聞名喪膽的字內三魔之一,玉扇書生幾乎快要崩潰了,突然扭頭狂奔,急如喪家之犬。
玉扇書生一跑,玉骷髏老魔反而怔住了。
玉骷髏訝然叫:“武林一絕絕劍雷一嗚調教出來的門人子弟,怎麼這樣窩囊膽小?雷一鳴完蛋了,這小子真替師門增光不少,異教異教,報應報應。”
銀衣使者哼了一聲,說:“都是你,就會亮出你那活招牌唬人,你把他嚇跑了,我要你賠。”“哈哈!你說得真妙,人跑了,哪能賠產’“不賠就惟你是問。”銀衣使者說,突然一掌拍出。玉骷髏哈哈一笑,例跳八尺,搖頭說:“打不得,萬一你不小心摔破了頭,你那老鬼師父找我討公道,我可吃不消,走啦!趕快到縣城找老酒填五臟廟要緊。這裡的事,用不著你我插手。”
銀衣使者將遮然帽往上一戴,低低的帽簷隱約可看到鋒利的暗藏花瓣式薄刃,如被削中哪有命在?“真該走了。”銀衣使者說。
兩人說走便走,揚長而去。
拐仙倒抽一口涼氣,夫婦倆將昏迷的獨眼彪抬入屋內,剛上了藥,獨眼彪便醒來了,虛脫地問:“老哥,那……那狂小子呢?”
拐仙一面熟練地裹傷巾,一面說:“走了,丟人現眼。”“那可怕的笑聲……”
“好象是一種可怕的、令人心智喪失的魔音,把那位自命俠義英雄的狂小子,嚇得屁滾尿流逃掉了。”
“是攝魂魔君來了?”
“是玉骷髏畢天奇。老趙,你還記得江湖道上,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穿銀衣公然亮像的?”“邪道第一高手銀龍紀年,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魔頭。
咦!你是說他來了?”
“是個穿銀衣叫銀衣使者的年輕小夥子……”
拐他將所發生的變故說了,最後說:“玉骷髏居外。”銀衣使者沒老沒少地笑,我料想銀衣使者是銀龍的門人或子侄,不然豈能獲得玉骷髏的禮遇?”
“這地方不能住了。”獨眼彪失聲長嘆:“這些名震天下的兇魔在此出現,日後是非必多。老哥,咱們得趕快遷地為良了。”
棗林的另一端;原先隱身察看的苟文祥離開藏身處,越野而走四中哺哺自語:“玉扇書生那種人如果算俠,俠也真不值錢了。晤!那銀衣使者很不錯,扮男裝相當不錯。”
他眼見這一場江湖的恩怨啟幕和收場,覺得很有趣。獨眼彪的不服老;拐仙夫婦的主持公道;銀衣使者的打抱不平;玉骷髏的嘻笑怒罵嘲世態度;五扇收生的欺善怕惡……這對一個對世俗漠然的青年人來說,的確是很新鮮有趣的事。
襄城是一座山區邊緣、民風淳樸的小城,想不到在無意中讓他看到這一種不平常的事,真是眼福不淺。
想起銀衣使者,他心底油然興起羨慕的感覺。
同時,荀文祥也感到很奇怪,這小地方今天怎麼突然來了一些江湖上名號響亮的人物呢?那位天涯浪客身手不凡,而身於賣唱下九流已經不同凡俗,出現在僻野窮鄉更是不合情理。他在想:也許有什麼不平常的事要發生了。不管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