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卻往往讓假相入了眼。如同當初都以為我是依仗著他才當上了班主任,甚至教上了火箭一班。其實原因很簡單——高一寒假之前,耿校長找我談及你之時,我向他立下了口頭保證,一年之內讓你自閉的性格改變過來,僅此而已。哪知道,你的改變連我都驚歎,我的保證成功了,你卻讓我不能自拔了。
至於丹煌,他是高我四年級的中學校友。初二那年有男生在校門外逼我交錢,高三的他遇上了就幫了我一把,我們因此相識並且相互喜歡,畢業前他還說會一直等我長大,如同你畢業之時讓我等你四年,都那般情真意切。後來他去外地讀書和工作,我們也就相忘與江湖。沒有想到,我剛到利音一中那年他正好也派了回來,他又找到我,並且和女友分了手真心地等我。
在我漸漸愛上他的時候,你卻在改變,變得讓我說不清地喜歡。有人又以為,我對你的偏愛是因為你出眾的成績,卻不知你勇於擔當的品質才是我最為沉迷的一點。有時,我也分不清是愛他還是愛你。只是與你分開的那些日子裡,我才清楚我不捨的是你。而你,不屬於利音;而我,不屬於北京。
想起來,我們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相互交流的時間少之又少,甚至沒有真正地牽過手,更不用說共同面對現實的生活。我們一直生活在回憶與想象裡,那都不是真實、不現實的。那些水中花、鏡中月的回憶令人陶醉,卻經不起現實的風雨,把它封存了吧!現在,我們都必須回到現實,我必須和他一起面對真真切切的生活,不能再讓他那樣遙遙無期地空等下去,我已經對不起他。
我害怕遙遙無期的等待,你體會不到周圍那些怪怪的眼光和猜測帶來的困擾,那樣的困擾無處不在,無聲無息卻讓人窒息。我終於讀懂他等我的恐慌眼神了,我不能讓他那樣恐慌下去了。
來北京參加培訓他一直就是反對的,他知道北京有你,也知道我在乎著你,擔心我會見你。他對我總是那麼寬容,我的堅持他最終沒有阻攔。他的擔心是對的,他沒有阻攔卻是錯的,我還是有愧於他了。
從北京回來後,他感覺到了我的動搖,提出春節前必須結婚,第一次用了那麼強硬的口氣,我沒有理由再拒絕。他不是第一次求婚了,新房早已準備妥當,而我總在猶豫,他總在等我點頭。他是講面子的人,圍繞他身邊的女子那樣多,他卻等了我這麼久,我不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丟下面子,傷害了他的痴心。
今生遇到你們兩位對我這麼好的人,不知是對我的獎賞還是懲罰,讓我如此動搖不定手足無措。一直在你們兩人之間作生死決擇,我堅持不下去了,我必須作出這個辜負你的決定。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你有你的大前途,我有我的小天地,我們註定有緣無分,讓時間去淡忘吧。渺兒,忘記我吧,千萬別來找我了,算我求你!”
林易渺模糊著雙眼把這封信看了三篇,用顫抖的聲音輕念道“你不能,你不能……”,然後徹底地刪除了這封絕情之信,不讓馮丹煌的名字出現在眼前,那是刺眼的字。
電話依舊打不通,他思維短了路,空白了片刻不知能用什麼話讓她回心轉意。他不願這麼一封信就劃斷了他們的那份情義,又回了一封信過去:“潔,你是在同情他,不是愛他。不要嫁給不愛的人,你會後悔的。我們無法向別人解釋,沒人理解我們,我元旦會回來帶你離開利音,讓你在北京安心地等著我。我們一定要在一起,不離不棄,會有辦法的!一定要等我!”
元旦的前一天,林易渺搭乘航班趕回了利音,他要去家裡開的狀元小吃店找父親取些錢出來,身上的錢不足以支付梁芝潔去北京的零散開銷。在這之前,他向父親提出轉帳三萬元給他以求方便安全,但繼母說要見到他本人再給錢。他本想以沒有放假為由躲開他們,悄悄回來帶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