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家,我才不怕你!你再惹我,我就倒數三聲,讓烈焰趕你走!”
林易渺想起他連一點師生之情也沒有心頭涼涼的,勸他練鋼琴真是多管閒事,但是答應鋼琴老師的事還沒辦到他又不甘心。做鋼琴老師多好啊,無論歐迪怎麼不喜歡那位老師,學得多麼痛苦,姜彩墨對鋼琴老師都那麼客氣,幾年來都未曾換過。而自己,一邊要看歐迪的臉色,一邊得向姜彩墨要求的那樣要讓歐迪快樂,一不小心就被別人代替了。想起淒涼,他還得去勸勸歐迪,於是又說:“歐迪,你不練琴,下次會讓你補上的,你休想偷懶。”
歐迪回過頭仇恨地看著他,說:“你想告我?你在走之前還想害我?我可不是好惹的,讓你看看烈焰的厲害,看你還敢不敢再管我、再害我!”
說著,歐迪開始解開拴住烈焰的皮鏈,又指了指林易渺對烈焰說:“烈焰,咬他,好好幫我教訓他一下!”
藏獒這種動物只認主人不認其他人,可以捨命保護主人。烈焰對主人的話言聽計從,如果讓它咬誰它不會含糊,即使咬死了誰也沒有人責怪它,只會誇它對主人忠誠。
林易渺見烈焰對自己失去了往日的溫馴,呲牙咧嘴地對著自己狂吠,努力要掙脫皮鏈向自己撲來。它應該是聽懂了歐迪的話,真的要來咬自己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命令一出它就會條件反射地執行命令沒有迴旋餘地,熊也不是它的對手,群狼也不是它的對手,自己不能麻痺大意,在一個小孩的玩笑和一張狗嘴之下一命嗚呼。
“你可別胡來!”林易渺見歐迪真有放開烈焰的意圖了,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跑去,回頭的時間都不能有。房間在底樓,不太遠,當他剛跑進屋子關上門烈焰就在門外撞擊起門來,讓人擔心那門會被它巨大的力量撞開。
歐迪也追了過來,在門外哈哈大笑了一陣,朝著旁邊的廚房喊道:“薛姨,把他的門開啟!我要進去,他該走了!”
薛姐在廚房裡忙著準備午餐並沒把他的鬧騰當回事,說道:“我沒有鑰匙。”
歐迪見這一招不行,又喊道:“烈焰,到後面從窗戶上跳進去咬他!”
林易渺能聽到門外的聲音,沒有想到歐迪這樣和自己沒完,頭都急炸了。他衝過去關了窗,那推拉窗烈焰一撞就碎,不起任何作用。烈焰從門外到這個窗外要繞道穿過一個廚房,路過幾個房間最遲十秒鐘就能跑到窗外。情況萬分危急,他正想把寫字檯旁的雙門小書櫃推到窗前擋住烈焰往窗裡跳,只聽門外咣噹一聲,歐迪“啊啊”地慘叫起來。薛姐也“天啦天啦”地大聲尖叫起來。
烈焰咬了歐迪?怎麼可能?倘若不是,怎麼會有那樣可怕的聲音?
林易渺必須出門去看看。他害怕烈焰發了瘋會咬自己,火速開啟寫字檯上的行李箱,從裡面拔出剛才放好的藏刀,在慘叫聲中衝出了房門,衝向了廚房,準備和烈焰殊死搏鬥,你死我活。
廚房裡,歐迪卻是倒在地上慘叫著,大半身被雞肉雞湯溼透,冒著滾滾熱氣,雙手舉在空中抖動著。薛姐嚇傻了,在一旁捂著臉哭道:“完了完了!怎麼得了!”
燙傷!怎麼會是燙傷?
“淋冷水,降溫!”林易渺把藏刀往廚櫃上一扔,隨手拿起廚櫃上的空盆在洗碗臺上接冷水。薛姐回過神來,拿起空不鏽鋼鍋也開始接水。
林易渺接了水,俯身向歐迪身上小心淋去,見歐迪一臉的恐懼安慰道:“歐迪別怕,堅持一下!”
淋了幾盆幾鍋水,廚房鬧起了洪災。林易渺把嚇呆了的歐迪抱了起來,走進隔壁衛生間,放下歐迪,舉起噴頭向他身上衝冷水。歐迪這才緩過氣,仰起頭閉著眼“哇哇”地大哭起來。
薛姐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歐迪焦急地哭道:“冷水去激燙面板,受不了的啊!鐵鍋燒紅了淋冷水也會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