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哭泣的藉口。我不堅強,故作的堅強是偽裝給別人華美的外衣,內心的悲傷,只能在一個人的空間裡迴響。
《輕舞飛揚》在屋裡響起,這首學校常播的歌曲帶我回到了校園時光,你的話語溫柔迴響,你的身影近在眼前,而你已經走了,遠了。音樂可以重播,你我能否重逢?
如何能夠不去想你?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吃飯時想,睡覺時想,沒有答案,只有眼淚順著思緒的那頭沉沉地掉下來,涼涼的。心痛得有時連眼淚都不忍擦去,只怕,一擦去,有關你的記憶會消失無蹤。
蒙著被子大睡,很晚才能入眠,睡覺也那樣疲憊。再熱的天都覺得冷,夢也是涼的。身邊那麼多人,總覺得還在一個人生活,一個人行走。觀眾們聽我在臺上歡笑,聽不到我心中的哀嚎?
清晨醒來,陽光激烈,照進窗戶,知道新的一天又來臨了,看著衣架上的衣物就會想起你為我縫補的校服、送我的毛衣,它留著你的餘溫躲在角落,躲在我心的最底層,不知道這樣的溫度還能保持多久。想起它我就會恍惚,會以為你依舊站在講臺上看著我,我也依舊傻傻地望著你;會以為我穿著那件紅色毛衣擁抱著你,不曾分離。
潔,好想輕聲喚你,更想伸出手去抱住你,只是指尖的冰涼與落空,如一盆冷水直直地澆灌在心裡,瞬間的無助,長久地痛哭,直到眼淚乾涸,才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這樣的習慣,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減淡還是會隨著時間愈陳愈濃?無法知曉,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忙碌,忙碌成了唯一逃避去想你的辦法,可是每當工作完畢,都會痴呆地回首去想你。就這樣傻,能傻到何時?
從不曾想到會有那麼一天,我們會有那樣的離別。或許,我是那樣一廂情願地投入,以為尋著了,便是一輩子的事情,只是忽略了,天長地久是一個多麼遙遠的誓言。有時想來,多慮的你,真的沒有給我那樣的誓言。只恨我來不及為你展示一個未來。我們,就這樣永遠地錯過了。現在的你,是否又這般想著我?是否過得真正地幸福?
不會忘記你在北京留下的那張紙條,你用那麼纖秀的字跡留下了那樣無情的話語,猶如你迎面而來的柔軟的身軀最終給我一個絕決的轉身,破碎了我多少懷想。也不會忘記你那句‘忘了我吧’,你淡若浮雲,我驚若霹靂。我能忘得了嗎?是啊,你真的走了,就連我想在夢裡尋點溫暖,都變成了最遙遠的奢望。冰冷的決絕,只是不知你在寫下這樣的字句時,眼淚是否在眼眶盈轉了三天三夜?那臨近新年的婚禮,在祝福中變成了多麼嫣然的苦笑,那苦笑,撕碎我心的痛楚,你是否能夠明白?
離開中學一年了,離開你也快半年了。也許,時間在我的概念中並沒有多大意義,但因為你,我一直在想會用多長時間去遣忘你?又如何去遺忘?也許,要用一生一世;也許,只有完全忘掉自己,才能真正地忘掉你。
只想讓忙碌代替想你的空隙,而這忙碌的日子於我,又有何意義?”
林易渺流著淚寫完日誌,沒有作任何修改,釋出。誰能看到它,誰願去看它都無所謂了。
已經是凌晨一時許,對這座天亮得晚也黑得晚的城市來說還不算太晚。演員們陸續回來了,宿舍區從喧鬧中漸漸恢復了安靜。他看了一些搞笑影片調整了一下煩躁的心情,準備睡覺。在他準備關機之前,再次瀏覽了那篇日誌,只見文後有兩條評論:
一條是網名為“swd87544389”留的言:“沙發!踩踩!”。他想這人取個網名也太不講究了,或者也太不懂設定暱稱了,讓人沒法相稱。就像有人的電子郵箱名,一二十個字元,苦了自己也苦了別人,絲毫不講究好讀好記和好用。此人在文後留言卻不表達任何觀點,真不知這樣的網名和留言有什麼意義。
另一條是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