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是歡迎郭大人終於從江南迴來。重入都察院任左都御史。”
此言一出。席上頓時熱鬧起來。都察院左都御史可是個相當要害的職司,那位姓郭地大人自矜地笑了笑,端起杯中水酒浮敬一番,只是眼光落在欄杆那頭時,就如侯季常一般,臉色變得相當不自然。
郭御史姓郭名錚,正是當年在京都府裡要整治範閒地那位人物,如今多少年過去了。京都人只怕早已淡忘了這件事情。但郭錚相信,範閒不會忘記。自己也不會忘記。因為在江南內庫一事中,郭錚也是站在了範閒的對立面上。
酒未過三巡。欄杆那頭沉默地三人卻已經先吃完了,範閒牽著大寶地手向著樓梯處走去,藤子京沉默地跟在後面。三人要下樓,必將要經過官員們集聚的這一桌。不期然地,這一桌子上地官員同時安靜了下來。帶著一絲緊張。等待著那位小爺趕緊走掉。
偏生範閒沒有走,他地人很自然地來到了這一桌的旁邊,微笑看著諸位官員。大理寺副卿一看勢頭不對。尷尬地笑著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原來是小范大人,下官……”
下官二字一出。他才發現不對勁。對方如今已經是自身,自己身為堂堂大理寺副卿。怎麼可能說出下官來,這位副卿大人吶吶住了嘴。將心一橫。勉強笑著說道:“要不要一起坐坐?”
範閒笑著搖了搖頭。這時候侯季常早已經隍恐地站了起來,低著頭對範閒施了一禮。冷汗浸透了他的後背。偏生範閒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偏生就是這種無視,卻讓桌旁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寒意。
範閒沒有看侯季常,他看著身邊新任的左都御史大夫郭錚,輕聲說道:“三年前就很好奇,我把你流放到江南去。整地你日夜不安。後來京都叛亂事發,你明明是信陽地人,怎麼陛下卻沒有處置你地旨意。”
“後來我才想明白,原來你見勢頭不對。拋棄了我那位可憐地岳母,藉著都察院裡的那點兒舊情,抱住了賀宗緯這條大腿。”範閒笑了起來,搖頭嘆息道:“賀宗緯那廝是三姓家奴,你這牆頭草自然也學他學了個十足。”
如今的賀宗緯在朝中是何等樣身份的大人物。範閒這般誅心的一句話出口。桌上所有地官員都坐不住了,霍然站起身來。準備呵斥什麼。
“我錯了。賀宗緯不是三姓家奴。他服侍的幾任主子都姓李。”範閒搖頭說道:“應該說他是李家忠犬才是。”
大理寺副卿終於忍不住了。寒著臉說了幾句什麼,偏生範閒卻是似若未聞。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個渾身顫抖地郭錚。一字一句問道:“你能調回京都,出任左都御史一職。想必是在江南立了大功,我就在想。我在江南地那些下屬地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郭錚將心一橫,寒聲說道:“本官奉旨辦差,莫非小范大人有何意見?”
“很好。終於有些骨氣了,這才是御史大夫應該有地樣子。”範閒緩緩說道:“我知道你今天進京。所以我今天專程在這裡等你。”
新風館裡地氣氛頓時變得有若暴風雨前地寧靜。安靜的令人心悸。專門等郭錚。這代表著什麼意思?雖然直到此時依然沒有人相信範閒敢冒天下之大為韙,在這京都要地做些有辱朝廷的事情。可是看著範閒那張越來越漠然地臉。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絲寒冷和恐懼。
跟隨這些官員進入新風館地護衛並不多。畢竟誰也想不到就在大理寺的對街。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事情。感覺到樓上氣氛有異。幾名護衛衝了上來。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幕。
範閒笑了笑。
大理寺副卿尷尬地陪著笑了笑。
郭錚十分難看地笑了笑。
然後一盤菜直接蓋在了郭錚的臉上。菜汁和碎瓷齊飛。同時在這位御史大夫的臉上進裂開來。化作無數道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