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卻是多了一抹敵意,還有一種說不來的恨意。
向青嵐,你們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麼要回來,既然都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向青嵐低下頭,她的喉嚨裡是發不出一點聲音,是的,她是一個啞巴,真的是,她指了一下地上的報紙,她對他沒有一句話,是不想,也是不能。因為,她已經沒有了聲音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宮茹雪為麼要恨她呢,她還有什麼東西是她沒有奪去的,她搶了她的老公,讓她失去寶寶,毀了她的家,讓她失去了聲音,她恨她,可笑,應該恨那個人應該是她吧。
只是,過去的事,她已經不想提了,因為有愛的一半是恨,那麼恨呢,恨的另一面是不是就是愛。如果愛沒有了,那麼恨,是不是,多餘的。
而且,恨一個人太累了,他們深愛著彼此,那麼,她就成全他們吧。
而她現在的生活也很好,失去了一切的她,上天卻給她送來了一個清。那是會讓她感覺幸福的人。
轉過身,她準備離開,報紙送到了,那麼,她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因為,她還要回家,清已經在等她了。
“拓,不要生氣,原來青嵐姐是送報紙的,”身後傳來了宮茹雪的聲音,而向青嵐卻是淡淡的釵起了唇角,姐姐,很可惜,她向青嵐是孤兒,沒有妹妹。
她本來就是送報紙的,她也沒有感覺這份工作會有多麼的不好,有多麼的低下,她用自己的雙手去掙錢,她活的心安理得。
沒有理會身後的兩個人,他們與她真的是沒有關係了,她已經可以輕鬆的轉身,再也不會回看一眼了。
身後的那道注視越來越冷,而她只是走著,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
直到那道瘦弱的身影慢慢的俏失,蘇哲拓才收回了自己眼神,放在他腳邊的報紙,竟然生生的扎疼了他的眼晴。
“拓,你握的我好疼,”宮茹雪可憐兮兮的聲音傳來,蘇哲拓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他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而宮茹雪的手背已經通紅一片,可見他剛才有多麼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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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雪,對不起,我……”他想要解釋什麼,最後卻在宮茹雪悽婉的眼神中,將她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的心疼了,但是,卻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心疼著誰?
地上的那張報紙被風吹開了一頁,就在他們的腳邊,如同對他們的諷刺一般。
蘇哲拓眯了一下雙眼,擁著宮茹雪走過了門口,他的腳踩在報紙上的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般,疼的要命,他用力的呼吸著,但是,他放在宮茹雪腰上的手卻是輕柔無比,也似乎是掙扎著什麼。
坐上車,今天,他們是要去試法國空運過來的法國禮服,雖然宮茹雪的家世並不怎麼好,但是,他卻想給她一個隆重的婚禮,他愛的女人,自然是不會太寒酸,但是,他似乎是忘記了,他也給過另一個人婚禮,只不過,卻是隻有公證,沒有什麼的婚禮。
他欠了一個女人,真的欠的太多,直到他意識到時,卻是無法再還清了。
坐在另一邊的宮茹雪看著他一直緊抿的嘴角,手指開始用力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她轉頭看向車外,臉色開始沉了起來。
拓,你就那麼的在意,她只要一出現,你就會變的不像自己,你到底對她有著什麼樣的感情,難道是你仍是愛著她,或許說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愛她?不是的,不是的,她連忙搖了一下頭,拒絕這個可怕想法,他們都快要結婚了,她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向青嵐有機會接近他們,絕對的不可能。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怎麼可以就這樣失去了一切。
而蘇哲拓的手隱隱的用力,指關節有些突出的白,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