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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7 劍指河陽

接到了臺府傳信,李泰當即便結束了婚假,並在第一時間便返回了城中。

當他回到臺府的時候,便察覺到氣氛較之前更凝重得多,最明顯是臺府中的直宿護衛兵力較之前翻增倍餘。

臺府中的護衛人員出自中軍,當然也包括李泰所執掌的後軍軍府。中軍四軍府每一個宿衛週期要向中軍大都督府供給三到五千名將士,然後這些將士們的宿衛安排則是由大行臺透過中軍大都督府來進行安排。

李泰這段時間雖然因為結婚而不在軍府,但軍府中日常事務也都有人及時來報。

眼下剛剛進入四月,距離下一次宿衛換防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諸軍府也沒有向臺府輸送新的中軍將士,故而這些增加的宿衛人員只能是原本分佈在各處、如今集中到臺府。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如今東西對峙的局面裡,西魏其實仍然處於一個戰略被動的情況。

這段時間裡西魏國中局勢並沒發生什麼新的變化,大行臺宇文泰對於河南亂局是否干涉、怎樣干涉等等一系列問題,也都沒有提出新的思路和計劃,但是僅僅因為東魏方面一個軍事行動,作為政權核心的華州霸府軍務便進行了一個幅度非常大的調整。

可是這種調整究竟劍指何方、意義何在,就連李泰這種已經身在核心的將領都不明所以,這就體現出西魏政權對於當下的河南亂局所代表的機遇仍然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仍然處於一種茫然應激、顱內高潮不已但實際卻仍一頭霧水的狀態。

當然這也怪不得宇文泰西魏眾文武大臣們,畢竟就連東魏的高澄,如今想必也仍是腦瓜子嗡嗡的、面對內憂外患有一種按下葫蘆浮起瓢的茫然無措感。

李泰回到臺府時,正值大行臺召集府中重要的屬官們商討內政問題,李弼、若干惠等中外軍督將們仍在外堂廡舍內等候。

當他走進來同幾人打招呼的時候,李弼向他稍作抱歉之前沒能親自前往長安賀其婚禮,並表示稍後造訪他在城中新居做客,

其他幾人也都神態輕鬆的打趣著新婚歸來的李泰,絲毫沒有戰爭將要來臨的緊迫感,不過這種外緊內松的氛圍也算是為下一步的局勢轉變而提前預熱。

李泰這裡還未及坐定,臺府中下屬王子直便匆匆入房來望向他說道:“主上有囑開府歸府後即刻入見。”

聽到這話,李泰便也不再找座位,向此間幾人稍作拱手,然後便與王子直一同行出,往直堂而去。

“這西河公雖是後生,但卻是才力旺盛、兼處軍政,再過二十年,我等軍將恐怕要聽其帳內處分啊!”

瞧著李泰離開的背影,坐在房間中的達奚武便嘖嘖感嘆道。

眼下直堂中正進行的乃是臺府政務會議,他們這些老兵雖然功勳卓著,但卻也被隔絕在外,包括李弼這個中軍大頭目也不例外。

諸統兵大將只有於謹以臺府長史與華州刺史而得與會,除此之外便是李泰了,他還兼任大行臺尚書,且如今臺府在諸州郡籌措物資儲備的政令便主要由他所分管。

達奚武這麼說倒也不是在表達什麼不滿、挑撥老人與新人的矛盾,他新敲詐李泰一把、所得頗為豐厚,心裡是很願意親近這個富哥,故而也只是單純的感慨。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達奚武這番感慨還是讓房間內幾人神情略生變化,或許各自心內都已經在想象那個受命其下的畫面,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在。

另一席中若干惠則笑語道:“能者多勞,這難道不好?阿六拔戎才不可謂不精,久處前線亦不可謂不勇,但在追從晉陽一行之後才算是官爵顯達。

但得伯山這樣的優才共事,上下處分又何必計較,他是能者多勞、無事不兼,我則專事攻殺便可造功業。若是恥居少類之下,入戶擾他丈人,就席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