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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塞翁失馬

,全無人勢依仗。但只短短年餘光陰,於事中健壯讓許多痴長之類都大慚不及。李散騎你今為別人家事憂困,或許來年其門家勢還要仰仗這不得親長愛護的少輩擔當。待到那時,是賢是劣也不由兩三口專斷,人眼輿情自有分辨!”

李泰倒是很認可崔謙的說法,也覺得李繢對此有點太過看重了。

畢竟李綱、李繢兄弟倆跟他、跟崔謙他們的經歷都大不相同。

早年的河陰之變既沒波及到他們家,頭上還有一個父親李琰之為他們遮風擋雨,一直到孝武西遷的前夕李琰之才去世,而後他們兄弟就跟隨孝武帝一路西遷。

來到關西后,又面對一個霸府獨大、皇權架空的局面,他們這些元魏忠臣們無掌勢力,也沒有什麼建功立業的機會,對人對事仍是老一套的看法,甚至將門蔭聲譽看得比往年還重,畢竟除了這個他們也不剩啥了。

李泰也知道,要讓李繢短時間內便扭轉對人對事的觀念看法也難,便又開口說道:“事總因我而起,不可置之不理。馮翊公家事如何操持,我實在無從置喙。但這位表兄若實在門中不容的話,我也不會坐視不理。他若肯於屈就,請叔父將他引來我處,雖然無從籌謀坐望公卿的顯途,但只要有奮進之志,我也一定會助他揚名於人間。”

這話就說的有點狂了,人家堂堂長孫氏子弟,怎麼著也不至於還要接受李泰的賞識提攜才能出頭。可如果他被整個家族所排斥,投靠李泰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其他縱有更加勢大者,未必敢像李泰這樣不給長孫家面子。

李泰見李繢還有些遲疑猶豫,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望向崔謙說道:“因我這一樁事情,表兄們近日在京中應該也頗受累吧?”

崔謙聞言後便嘆息一聲,臉上也泛起一絲苦笑:“我一介榮養閒人,倒也沒有受擾太深。不過士約與子剛,的確是受累不淺。子剛司農事已經被暫罷,舊年在直的中書故紙也遭受翻查,或許還會有什麼餘擾加罪。年中陛下召見士約,詢以軍事,有意召他入朝加職護軍,但今應該也是沒了後文。”

李泰聽到這些也不由得感慨這長孫家還真是虎死架不倒,一旦氣勢洶洶的發作起來能量也是不小,瞧這架勢是要把在朝堂中跟自己關係親密之人一掃而空啊。

不過在得知崔訦有望出任護軍將軍、卻被自己攪黃了,李泰也不免暗道可惜。護軍將軍可是統率禁衛的高階將領之一,在禁衛軍中職權僅次於若干惠之前所擔任的領軍將軍。

崔訦不僅僅只是一個世族出身的政務型官員,本身的武力值也是不俗,兩魏之間數場大戰多有參加。而且其人跟隨賀拔勝入關,並非宇文泰霸府嫡系,選他擔任京兆尹這一比較敏感的官職,就是因為身份比較特殊,是朝廷和霸府都比較認可的人選。

其實很多入關的關東士族政治立場都不是立定霸府,而是被宇文泰逐漸的拉攏引用過來。諸如盧柔之前,宇文泰也曾扒下自己的衣服贈送。

算算時間,西魏皇帝元寶炬應該是在賀拔勝去世後試圖對崔訦進行拉攏,故而許以護軍之位。

李泰原本還覺得跟長孫家鬧早了,要是等到崔訦出任護軍,他們都能在長孫家世代任職的禁軍中與之掰掰手腕,但再深想一層,也覺得這機會未必就是好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兩姑之間難為婦,表兄若真躋身宿衛,也將憑生滋擾啊!”

西魏如今這個權力結構,禁軍將領職位可謂敏感至極,崔訦既非元魏親勳、也不是霸府元從,待在這樣一個位置上也只會兩頭受氣。

“阿磐你這句話,可真是精明世情的通達之言!”

崔謙聞言後先是眸光一亮,忍不住誇獎李泰一句,然後才又嘆息道:“言雖如此,但今情勢以觀,京兆之職怕也難守。雖然不貪此勢位,但也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