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像是控訴的話,實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混蛋,喝得快醉死了!
體內的真氣已不足以壓制藥力,蔚緦輕輕地顫抖,自己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下體的硬挺抵在方荀大腿上,面色愈發地紅豔。
皇帝也察覺到了少年身體的變化,笑聲中慢慢添了幾分得意,伸手一拉,蔚緦下身穿著的綢褲被他拉下一半。
少年知道再這樣下去必定要出事,索性咬咬牙,不再提用功力壓制藥性,聚氣於雙掌,猛然擊中皇帝的胸口。
“啪”地一聲,毫無防備的方荀被打得飛了起來,撞在牆壁上,沿著牆面癱倒在地,少年立時爬起將褲子拉上腰。
這一下重擊擊回了方荀些許神智,呆愣愣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神情冰冷、雙目通紅的絕美少年,皇帝苦苦一笑,嘴角劃過一抹血絲,慢慢低垂了頭,暈厥過去。
少年輕輕喘著氣,努力壓制升騰的慾望,彎腰在皇帝懷裡翻了翻,沒有找著什麼重要的物事,瞥眼間卻見帝王腰間掛著一塊龍形玉佩,蔚緦勾了勾嘴角,隨手將玉佩解下塞進自己懷裡。一會兒逃出去時,若是不小心被人發現,說不定可以仰仗這塊玉佩脫身。
第二十七章
屋內的動靜雖大,外頭的宮女太監卻是一個也不敢吱聲,更沒那個膽進屋裡看一看,皆知蔚緦與皇帝的脾氣都不太好,而且看陛下今日的模樣,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幾名太監鬼頭鬼腦地交換一下眼神,會意地笑了起來。
宮女們聽著劇烈的響動聲,俱都紅了臉,偷偷躲在長廊一角,靜靜地望著湖面,月光雖不圓滿,但湖水仍舊鱗波微閃。
似有一陣輕風拂過,一名小宮女遲疑著開口:“什麼東西?”身體向後縮了縮,若是看得不差,剛才有一道黑影掠過了湖面。
另一名宮女拍拍她的手:“怎麼了?”
小宮女不太確定:“剛才看到有影子。。。。。。”
年長一些的宮女變了臉,皇宮內院,屈死的冤魂不計其數,光這百里錦湖,水波盪漾,荷枝亭亭,芙渠根下的軟泥中究竟纏繞了多少溼漉漉的魂魄。。。。。。
宮女們面面相覷,寒意一點一點滲進每個人的體內。除了鬼魂,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在湖面上像風一般掠過?
不約而同地縮到長廊中央,與幾名太監聚在一處。好在眾人對鬼魂之說都甚為懼怕,雖然心中存有疑慮,終究不敢多言,生怕說錯了話,被那魂魄拖進水裡去當個替死鬼。
宮人的膽小讓蔚緦順利地躍過湖面輕飄飄逃進御花園內,他的輕功本就高明,再加上自回京後潛心向學,功力大幅度提升,雖然體內情慾澎湃,但是十足功力運用起來,一瞬間的飛掠幾與微風同速。
方荀這回是真地踢到了鐵板,從左紹和手中得到那藥後也曾猶豫了一番,卻終究未曾忍得住,把自己灌醉咬牙趕到了水庭。鑑於今晚要做的這事有點兒見不得人,直接讓左紹和撤了水庭周圍的隱衛,自己昏頭昏腦地衝進蔚緦的房間。
千算萬算不曾算到方晏隻手通天,手下人居然利用傻皇子傳遞解藥,當蔚緦一掌拍出時,皇帝明白到最後終於什麼也得不到了。
少年一身黑衣,儘量沿著牆角小心地辯認方向,方晏那副圖畫得很詳細,連一些邊邊角角的機關暗道都不曾疏漏,蔚緦強記的功夫不差,倒也不曾走錯路。
御花園靜悄悄的,蔚緦越發地放輕了腳步。這裡處處都有禁衛軍的影子,若還像方才一般提氣縱掠,保不準就會被人發現。
腳下踩著細細的青苔,蔚緦滿頭大汗,體內媚藥的性子越來越強烈勁猛,若不能及早出宮,只怕要大大的糟糕。
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嘴裡溢位滿滿的血腥味,蔚緦不敢張嘴,若是此時鬆了勁,這宮門今晚就別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