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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君離殤和傅靜姝齊齊一震。

姜淮回頭,沒有看著那亡命之徒,只是死死的盯著坐在輪椅上的傅清漪,聲音即使強作冷靜,也難免有些輕微的顫抖:“她腿腳不便,不適合做人質,我和她交換。”

眾人一驚。

那亡命之徒似是沒想到還會有人為他考慮,他看了刀下之人一眼,又看了信誓旦旦的姜淮一眼,猶豫半晌,咬牙道:“好!你最好不要給老子耍什麼花樣!”

傅清漪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抬頭望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姜淮,沒有出聲。

那亡命之徒也緊張的看著姜淮,頭上大汗淋漓,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那慢慢走過來的人身上。

就在姜淮離他們還有五步遠的時候,傅清漪驀地掏出藏在懷中的象牙簪子,猛地朝亡命之徒的大腿刺去!

那亡命之徒吃痛,大叫一聲,捂住大腿的傷口,半弓著身子,怒氣沖天,猛地舉起手中的刀朝傅清漪刺去,姜淮心一慌,飛快的衝過去,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刀子扎入她的腹中,血濺當場!

亡命之徒刺了一刀後,咒罵一聲,邁著那受傷的腿,轉身,一瘸一拐地便想逃,君離殤即刻叫人去追捕,姜淮沒有管那些人,只是看著傅清漪,心慌意亂的捂住她的傷口,顫聲道:“不痛,不痛……”

傅清漪臉色蒼白,汗珠滾落,她看著他倉皇失措的臉,艱難地勾起唇,張張嘴,想說什麼,又雙眼一閉,痛暈了過去——

她其實想說:姜淮,你給我的象牙簪子,我又忍不住撿回去了。

很沒有出息吧……

姜淮看著傅清漪昏過去的臉,一時大驚失色,一把抱起她,抬頭掃向眾人,悲痛不已,放聲吼道:“大夫——大夫呢?!”

他的聲音蒼茫無措,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

——

三天後,客棧。

姜淮執起湯勺,輕輕吹散熱氣,將白粥一口口喂入她的口中,將早餐送入她腹中後,姜淮又拿起沾溼的毛巾,細緻地替她擦乾淨唇角。

他端起碗起身,深深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女子一眼,轉身將用具一一收拾好。

門外的人已經靜默良久,見此,不由得出聲:“姜淮,本宮有事找你。”

姜淮轉頭,提步跟上前,在最後那一秒,又忍不住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

她雙眸緊閉,似乎已經陷入深眠。

“什麼事?”姜淮輕輕合上門,抬眸時,眼神已不復照顧床|上那女子時的溫柔,他看向面前幾步遠的傅靜姝,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傅靜姝一時心情複雜,打量了姜淮好半晌,才輕聲道:“你對幼卿,可有情義?”

姜淮心中一痛,唇角的笑容也忍不住有些苦澀:“現在說這些,於她名聲無益。”

只是這話聽在傅靜姝耳中,卻只覺得異常刺耳,她目光冰冷,只當這是他的推脫之詞。

姜淮艱難地開口,終於將一直盤桓在心中的疑惑問出口:“那人對她好嗎?”

傅靜姝挑眉,心中不悅,語句也變得簡潔:“誰?”

“她的……丈夫。”

終於將這句話說出口,姜淮的聲音異常艱澀,彷彿堵在喉中,幾度哽咽。

傅靜姝冷冷的看著他,冷聲道:“早死了。”

死了?

姜淮猛地抬頭,攥緊拳頭,只是那唇角還是不自覺勾起。

見他這幅異常的表現,傅靜姝心中古怪,小心地往後退了幾步,又聽那姜淮開口:“我要娶她。”他的口吻冷靜,並不是在向傅靜姝徵求意見,而是在向她陳述一個事實。

不管她同意與否,除了傅清漪本人,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決定。

聽了他這話,傅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