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思五六思。這個不能得罪,那個來日方長,將滿天下算成籌碼,只為贏一個看不見的未來。
如果這個叫成功,失敗似乎也沒那麼糟。索性就失敗一回吧,為了尊嚴和愛情肆意失敗一回。
雖然失敗的成本尚不可知,但他現在,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作者有話說】
看公主甩磊子腦殼,像不像狗亂咬,然後主人給狗一個大逼兜。
這大逼兜一打,肖威納的狗眼瞬間清澈了。
還《我怕水涼了給你凍感冒》好好好,奶超兒,你倆光腚站陽臺上不感冒是吧?夠der,丁狗都沒你想得花。
ps磊子對小舅子的稱呼老婆在場:二少。
老婆不在:草包。
“我擱前臺瞅著清道夫了。”肖磊從紙袋裡掏著咖啡。
黎英睿撂下筆苦笑:“又來?可真夠執著的。”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肖磊有點不高興,“我瞅他看你的眼神兒不對勁,色眯眯的。”
“他近視八百多度,看誰都色眯眯的。”黎英睿接過咖啡,“這人是董玉明介紹來的,我不太信得過。之前倒也算識趣,不過最近估計是知道了江龍的事,就又開始打主意了。”
肖磊從兜裡掏出一管藥膏,用小指揩了,點在黎英睿的唇角:“瞅你這火上的,都爛嘴丫子了。”
“何止啊。”黎英睿張開嘴抬起舌頭,露出一塊紅邊的白斑,口齒不清地撒嬌,“早上剛起的潰瘍。”
肖磊掐著他的下巴頦兒,心疼地來回打量:“總這麼愁也不是事兒。你要不喜歡清道夫,就借兩天再還回去唄。起碼解個燃眉之急。”
黎英睿眉毛一挑,笑道:“呦呵,進步了啊,都會用成語了。”
“跟你學的,你這幾天不總說。”肖磊拇指揩了下他臉頰,“到處打電話低三下四地求人,聽得我心酸。”
“阿道夫的錢來路不明。”黎英睿輕輕拿開他的手,“可能是熱錢,也可能是黑錢。一旦用了,輕則成為把柄,重則沾染犯罪。雖說也可以做些技術處理,但太耗時了。”
“那咋整?”
“我也不知道。”黎英睿嘆了口氣,掀開咖啡蓋吹了吹,“姓朱的老王八又準備拋籌。大股東跑路股價必然雪崩,吸籌也好砸盤也罷,不管什麼打法,都得要錢。”
黎英睿苦悶,肖磊也垂頭喪氣了好一會兒。直到阿道夫出現在門口,笑眯眯地擺手:“helloooooo~”。
黎英睿掛上假笑,起身熱絡地招呼:“orng,adolph。”
阿道夫雖然叫阿道夫,但是在13歲的時候跟父母移民美國的。大學畢業後進入華爾街工作,後來娶了個大自己二十歲的白人老婆,並憑藉這場婚姻步入上流社會——老婆是常春藤名校的教授,小舅子是遊走在美國政界的精英。
阿道夫在美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前不久才回國發展。可能是語言轉換那塊兒的神經有些壞死,說話半洋半漢,聲調又熱鬧聒噪。再戴個浪嗖嗖的灰框眼鏡,活像二十年前臺灣偶像劇裡的男n號。
肖磊一看這假洋鬼子就煩,扭頭出去了。合計著去樓下大超市買點豬肝,給黎英睿補補維生素。
剛出門沒幾步,身後傳來一陣刺耳的車喇叭。緊接著有個男人叫他:“肖磊!”
肖磊回過頭,就見身後停著輛大寶馬,車標下兩個碩大的鍍鉻中網。駕駛位探出箇中年男人,灰臉皮大鼻頭,其貌不揚。
肖磊眯了眯眼睛,覺得這人眼熟,又想不出是誰。
“你誰?”
“咱年前見過。”男人油膩一笑,“一塊兒在金鹿喝酒來著麼。”
肖磊這才想起來——這不就那個招人煩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