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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固,斷頭臺狠招層出不窮、沒完沒了。

肖磊剛才被頂斷了肋骨,疼得使不上勁兒。再加上老黑力氣大,地面鎖技還是他的功夫盲區。導致他毫無招架之力,被鎖得不住嘔血。

最後老黑別住他左胳膊,使出了狠毒的雙腕鎖。

雙腕鎖,又叫木村鎖,是柔術中一種專門為了骨折的絞法。一隻手穿過對方手肘,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形成兩手對一手的局面,再利用槓桿造成重創。

肖磊察覺到他的意圖,全力掙扎起來。忽然伴隨啪的一聲響,他的左臂被撅成兩段,向後折了90°。

他痛喊一聲,血流像是高壓水槍一樣從鼻腔裡噴射而出。老黑大笑著扯起他腳踝,拖拽到扶欄邊踢下樓,引起一片驚呼。

肖磊重重拍在八樓甲板上,大字型地仰面朝天。口鼻往外汩汩地冒著血,左手臂角度詭異地支稜著。

天很黑,也很近,像是要蓋到身上來。在模糊的視野中,他看見船頭一盞高高的射燈,在夜空中畫著寶藍色的大十字星。----

“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遭罪。你不樂意念書,要走習武這條路,那就一直走下去。不管多苦多難,都得堅持住,這樣你才能有出路。”

2005年8月10號的清晨,在鎮江縣一所體校門前,肖懷勇囑咐著年僅12歲的肖磊。

那時候肖磊還不懂這句話的含義,也沒想過什麼未來。答應來體校,無非叛逆。

他媽沒了不過兩年,他爸就帶回家另一個女人。這對肖磊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既憎恨他爸的背叛,更憎恨這個外來女人登堂自己的家。

他想盡辦法地抵制呂豔。打翻她做的飯,扔掉她門口的鞋。不跟她說一句話,整日摟著親媽的水泥腳印。在和家庭的對決中,他一點點封鎖起內心。最後在他的世界裡,只剩下自己和天上的媽媽。而周圍其他所有人,包括他爸,都淪為了‘外人’。

所以來的是體校與否,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也不用回那個‘家’。

也因為他的這種心態,在體校只是得過且過地混日子。加上他自小沒練過,柔韌性很差。腰下不去,叉也劈不開。訓練成績回回倒第一,被教練指著鼻子罵廢物。

直到一個隆冬的夜晚,他做了一個夢。

夢見他媽坐在炕梢給他補訓練服上的破洞,一邊補一邊哭。

他掀開被子,爬到他媽腳邊:“媽你咋了。”

“我得上市裡了。”

“去唄。哭啥啊。”

“媽放不下你。”他媽拿袖口擦著眼淚,又哭又嘆,“小石頭,你這樣下去,以後可咋辦吶。”

第二天早晨肖磊醒來的時候,眼淚淌了一臉。而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對訓練的態度發生了180°轉變。

不僅上課目不轉睛地觀察教練動作,下課後還會偷偷加練。在樓道里咬著手臂,使勁拉自己的韌帶。強迫自己多吃飯,哪怕只有沒滋味的爛糊白菜。

這樣努力了一年,他跟著隊伍去參加了省賽。他輸得一塌糊塗,而他的隊友卻拿到了傲人的成績。在看到隊友和母親歡欣擁抱的那一刻,他心裡更堅定了努力的決心。

他不想再做個廢物。他也想讓媽媽為自己驕傲。

他開始加倍地努力。每天都堅持跑五公里,有時候累得邊吐邊跑。跑完對著空氣練拳腳,哪怕下暴雨也不間斷。除了日常的抗擊打訓練,他還天天去找高年級的捱揍。

挨著挨著,能揍得了他的人越來越少。而隨著他一點點變強,他的心智也跟著一點點成長。母親已鮮少出現在他夢裡,他和父親也達成了和解。接受了新的家人,放假不僅會給妹妹買零食,還會客氣地叫後媽一聲‘呂姨’。

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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