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靈力,玉鈞崖畢竟只有元嬰初期,他只是驅使神獸片刻就被迫把神獸收了回去,靈力消耗了大半,於是剩下的戰鬥壓力便大都壓在顧明鶴肩上。
那元嬰中期的魔修見在顧明鶴手裡討不到好處,眼珠一轉,忽然手臂一翻,向玉鈞崖擲出暗器。
黑暗的地穴裡,只有術法光芒不時劃過半空,昏暗閃爍的光線裡,暗器閃到玉鈞崖身後,打向他的背心。
聽到風聲的玉鈞崖只來得及側了一下身,幸好他身上穿著遊憑聲替他拍回來的家傳之寶赤羽甲,並不怕暗器傷身。
然而沒想到那羽毛大小的輕盈暗器在擊中他肋側的那一刻,猝然炸開!
飛散的細小碎片被赤羽甲擋住,卻有一道黑煙從中噴出,直接竄進了他的鼻腔裡!
玉鈞崖喉頭一腥,一口血沿著唇角流出,那魔修一喜,立即趁機向他襲來。
“魔修果然狡詐!”顧明鶴咬牙。
他餘光瞥見玉鈞崖還要強行召喚神獸,及時閃身護在他身前擊退那名魔修,喝道:“你退後!”
玉鈞崖當然不會放他一個人對敵,然而他一動用靈力,便有種刺癢感鑽進血肉似要入侵靈脈,他只好接受師兄的保護退到安全的地方。
魔修被顧明鶴牽制住無法追玉鈞崖,對顧明鶴冷笑道:“你一個人只是強弩之末,等殺了你,你那師弟還不是要死在我們手裡?”
“那就放馬過來!”顧明鶴面色沉凝回道。
他不愧為明泉宗首席弟子,即使以一敵二也不落下風,玉鈞崖緩緩倚靠石壁坐下,喘著氣檢視身上的傷口。魔修手段詭異,經驗不足者往往難以應對。
就在這時,隧道盡頭處出現了一道人影。
天璇老祖踏步而至,目光掃過正在交戰的三個人。
他負手而立,神色淡薄,極有高手風範,一眼看去,的確如他先前說的那樣,像是在替小輩兜底。
坐鎮於戰場邊緣處,既能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又給予了他們足夠的成長空間,豈不是一位十分貼心慈愛的長輩?
顧明鶴心下一鬆,動作放得更開,與之相反,兩個魔修則有些慌神,連忙一邊打一邊尋找逃竄路線。
“師祖,勞煩您幫我看一看玉師弟的狀況
() ,他中了魔修的暗算!”顧明鶴揚聲說,同時反守為攻,堵在另一邊攔住了兩名魔修的退路。
天璇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即使顧明鶴不說,他也會去看玉鈞崖——他正是為玉鈞崖而來!
這一路上,天璇一直想要暗中做些什麼,但一直沒找機會。他原本打算先殺了同為化神期的禾雀,只要禾雀一死,其他人就不堪一擊,屆時他不論是要抓玉鈞崖還是廖星都易如反掌。
沒想到他暗中下的牽機毒竟然被對方躲過了,禾雀比他想的還要難對付。
好在夜堯那邊出了問題,禾雀關心則亂,放下和他的戰鬥趕去援助夜堯。
哼,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他見得多了,自以為有幾分天資和見識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天璇心中嗤笑,就算禾雀認識牽機毒又怎麼樣,心性和謀算終究比他差的太遠!
天璇對顧明鶴應了一聲“放心”,振了振衣袖,表情和藹地走到玉鈞崖身旁。
“你中的怎樣的暗算,身上有傷口嗎?”天璇向他伸手。
玉鈞崖眸底閃過一絲警惕,不適地躲了一下,“我無礙,就不勞煩師祖了。”
天璇露出不贊同的神色,“魔修手段詭異莫測,說不定在暗器上抹了毒,你還年輕,未必能察覺到其中危險。”
“來,讓師祖看看。”他口中自稱著“師祖”,似乎極為關切,說到最後加重的聲音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強勢。
玉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