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變化,嘆氣說著:“荀先生果乃大才,奈何天意弄人,今生卻是對手,可惜,可嘆!”
又問著:“這荀靖,還有親人不?”
“有一妻一妾,還有一個嫡子,只有三歲!”陳雲掌管錦衣衛,打探隱秘,對這些事,都是純熟,不暇思索地說著。
“家裡賜田百畝,紋銀五十兩,另外,再找塊好地,將荀靖厚葬!”宋玉吩咐說著。
“諾!”陳雲不敢怠慢,趕緊記下。
“倒是你,此次,也算看管不利。本來,這幾次大戰下來,你刺探敵情,也算有著功勞,該當晉升,現在,就功過相抵,都免了罷……”
宋玉隨口,就說出了對陳雲的處置。
“多謝主公!”陳雲心裡,反而一鬆,只要沒奪了他的錦衣衛指揮使之職,就是對他還有信任,這比什麼都重要,雖然不能晉升,有些可惜,但天下大著呢!以後,還怕沒有功勞麼?
“主公……可是要見見荀先生遺體?”陳雲心中一鬆,不由問著。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還管他做甚?”宋玉卻是反問說著。
他現在,隨著勢力大漲,氣數漸增,已經越來越覺得威福自用,順心如意。
這荀靖,不過是個大才,若是投靠,自然親之重之,但既然以死明志,那還顧他幹什麼?先前厚葬及恩澤妻兒,也只是顯示手段,過後就不放在心上。
宋玉不管陳雲,徑自穿行著,不久,就來到一處院子前面。
這院子,比起其它建築,多了幾分生氣,牆壁上,還依稀可見粉刷痕跡,看來剛修過不久。
“大帥!”門口兩個衛士,見了宋玉,都是行禮。
“免了!”宋玉擺手,問著:“裡面之人,這兩天怎樣?”
“回大帥,昨日,說是要要見其它親人,我等攔住了,也沒有再鬧……”其中一個衛士,稟告說著。
“很好!”宋玉點頭,緩步走入這院。
陳雲跟在後面,臉色,就有些奇異。這一塊,他自然認得,乃是關押李氏女眷之所。
這宅院內,住的,自然是李秀芳了。
此女,陳雲也見過,雖然還算有些姿色,但要說主公沉迷於女色,而特意來此,陳雲第一個不信。
見得宋玉進去,陳雲剛要抬起腳步跟上,卻不知想到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進入這宅,反而和兩個衛士,一起看守大門。
宋玉進入這宅,就有些皺眉。
這宅院,雖然剛剛修過一遍,但事起倉促,又是看管犯婦之所,工匠就不怎麼用心,現在,還可聞到一股刺鼻的腐朽氣息。
在院子前方,一小塊空地上,正有一個少女,宮裝打扮,襦裙拖地,肌膚白皙若雪,潤如美玉,倒是個少見的美人。
只是此時,臉色慘白,看著宋玉,手指攥緊,身子微微發抖,似乎對著的,不是個人,而是個猛獸。
這自是李秀芳了,旁邊,還有幾個粗使婆子伺候,見宋玉來此,都是行禮退下。
小院中,就只剩宋玉和李秀芳二人。
“你這惡賊!為何還來此處?我的母親弟弟呢?在哪裡?”李秀芳和宋玉對視半響,終於鼓足勇氣,問著。
她自小,也飽讀詩書,家教甚嚴,這一句賊子,就是最憤恨的字眼。
“本鎮來此,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宋玉淡淡說著,眼中,絲毫沒有**之色。
“本鎮已經下令,李家三族之內的男丁,不敢是耄耋老者,還是襁褓嬰兒,都處極刑,不日問斬!”
此言一出,李秀芳的身子就是一顫,幾欲摔倒,看宋玉的目光,更是怒火雄雄,恨不得食其之肉!
宋玉面色無悲無喜,他還有一點沒說,此次,不僅是李家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