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樹修剪枝節的林小初,此林小初非彼林小初也,偏生名字一樣模樣兒一樣。林小初自認倒黴,誰讓我起錯了名字長錯了相貌。
廣陽府鐘樓街上轉彎的太平酒肆裡,胖掌櫃的秦胖子眼睛眯得只有一條縫。今天店裡生意好,門前不僅是小二殷勤攬客,賣藥姑娘林小初更是賣力,門前脆生生地聲音,喊得過往的行人要停駐:“先生,要吃飯這裡有,要喝酒有好酒。”
“雅間裡去客人酒都有了,去賣花吧。”秦胖子也不讓人白吆喝
“我來了。”
林小初清脆答應,給秦胖子鞠個躬,腳下輕靈地閃身往雅間去。
身邊是手握錢袋子的林小意,步步跟隨笑眯眯。
“客官,送花兒來的,”
一身舊青色布衣的林小初,渾身上下無花無朵,唯有頭上一根紅頭繩,也是半新不舊的顯著貧窮。她小心先打過招呼,再彎腰手捧著竹籃子進來,讓裡面酒到半酣的人眼前一亮。
“我並沒有要花,你怎敢闖來?”
“這花自己院子裡精心種的,香氣馥郁,可以提神也可以解酒。”
座中只有兩個人,旁邊站著的倒有四個家人。首位上坐著的是一個約摸雙十年華的年青人,眼亮眉濃,英俊過人。身上也是一件青色衣服,卻是隱隱暗紋閃動,露出華貴光華。他詫異卻不是見怪。
英俊的人,就是嗓音也是帶著磁性好聽的。隨著他的說話聲,一個家人走上來驅趕。:“出去!”因主人在座,家人不敢高聲,卻是沉聲說了話。
“香氣馥郁,”年青公子嘴唇微抿,小地方賣花女,也會說書上的話。
林小初扁扁嘴,象是不買她的花,她受了無上的委屈。公子正看得有趣,又看到這姑娘極不情願地磨蹭著退出去以前,把蒙在花上的溼布掀動一下。頓時一股香氣馥郁的花香瀰漫在空氣中。
“好香的花兒,”
“就是好花嘛!”
扁著嘴的賣花姑娘還是委屈。
對面坐著一個是秀才模樣,三十歲上下。聞到花香後,面上是不勝留戀:“這姑娘說的對,醒神又解酒。”
“我只怪她亂闖。”
林小初眼睛亮著,嘴巴鼓著,候在門口有眷戀,象在等著人變卦。
這驟然地一亮眼神,似荷上滴露。公子再次開口:“問她多少錢?”言下之意,不願意親身和酒肆中人言談。
“一文錢一朵。”
林小初哈一下腰:“謝公子賞錢。”
年青公子更是一樂:“我有說要嗎?”這姑娘笑容明媚,好似籃子裡白蘭花,更兼靈透,讓人願意多看幾眼。
林小初站直身子,毫不怯場地回答:“買主兒才問價,看公子就是愛花人。”這樣說過,林小初隱約覺得不大對,不對在哪裡,她並沒有覺出來。
秀才笑,公子也笑,兩個人交換過一個笑容,象是有些詭異。秀才清清嗓子幫了個腔兒:
“這姑娘靈巧,公子賞她才是。”
一隻白晰的大手隨便揮了揮。
公子只抬抬手。剛才驅趕的家人從懷裡取出一小錠銀子送過來:“花兒留下來,你可以走了。”
家人的手不如公子的白晰,卻讓林小初和林小意一起看得眉開眼笑,這手上小錠銀子,沒有二兩也有一兩多。這是林小初要掙上一個月才能得來的錢數。
林小初輕輕淺笑接過銀子,連花帶竹籃子都留下來,對著公子再彎彎腰,就拉著林小意走出去。
雅間裡的秀才詫異了:“黃鶯鳥兒一樣的聲音,有心聽她再說一句,她這就走了。”家人把花送過來,討公子的示下:
“小的問掌櫃的要個乾淨盤子擺起來,方便公子賞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