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原本心情確實不太好,可這麼一番東拐八繞倒把她給逗樂了,一坐下便笑道:“這小二甚是乖覺,聞絃歌而知雅意呀!”
連瑜哈哈大笑:“樊樓開了幾十年了,裡頭的夥計甚有眼色的,據說有利害,你都不用張口,他就知道你是要毛巾了還是想去找廁所。”
秦昭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小二正好端了熱水毛巾進來,聞言也跟著笑起來:“哪裡有那麼厲害的啊,其實小的也是今兒才遇到這樣的事兒,所以乖覺了些:上午有位客人正好碰到多年未見的老鄉帶了家裡十幾個孩子來吃飯,結果他沒帶零錢,只得拿了一把金角子分給孩子,那客人一頓飯才花了五兩銀子,那把金瓜子起碼有二三兩!哎呀我都替他肉疼,大過年的遇到這等孩子多的人家簡直被坑死!”
秦昭聞言也哈哈哈大笑起來:“這家子的親戚也一定很頭疼!”
見秦昭笑起來,伸手便掏了兩個金角子衝那小二說:“大年初一,你也得個好彩頭!”說著拿手指一彈,兩個金角子衝著小二飛了過去,小二動作麻利地一把接住,笑道:“謝公子的賞,我祝二位公子今年大吉大利,金榜題名,早日娶得美嬌娘——”
秦昭笑道:“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賀詞也往一起放!”
小二縮縮脖子:“小的沒讀過書,不會說話,您可別見怪。”
秦昭嘴角抽了抽,擺手讓他出去,扭頭看連瑜:“連哥哥出手越發闊綽了!”金角子一個二錢,看著小,兩個金角子要值四兩銀子還要多一點呢!那小二很是發了一筆小財。
連瑜笑道:“託阿昭的福,咱們的作坊還沒正式開業,玻璃窗戶的訂單就已經排出去小半年了!以後生意只會越來越好!”他說著沉吟了一下,輕聲道:“阿昭,這次作坊重新遷過來以後,你跟十二郎都只在玻璃坊跟一家鋪子裡佔了股份,可你平日裡卻是我所有的鋪子都幫忙的,我想把繡坊分與你一半,如何?另外你幫我打理生意,以後每開一家新店,都再分與你二成股子!”
秦昭猛地咳嗽了起來:“別開玩笑了!我的錢已經多得花不完了!”
連瑜搖搖頭:“錢永遠不嫌多,一個家裡,你賺錢比對方多,底氣就比對方足!便是再男尊女卑的世道,男人沒女人有本事,也就得老實蹲著!”說著他笑道道:“去年的利錢,我本來是是把你的跟十二郎的都扣了一部分做本錢的,誰知道吳王那邊不知道打什麼饑荒,著急用錢,想把十二郎的本金挪走一部分呢,我才接了信,正想跟十二郎問問怎麼回事兒呢。”
秦昭愣了一下:“啊?這是怎麼說的”
連瑜衝她一笑:“具體是恩麼回事兒還不好說,我估摸著是他那對哥哥姐姐吹的風,怕是想要謀他手上這點產業,我估計著怎麼說十二郎這回都要出一把血的,日後你怕是要比他有錢了。你看,比其他,你多幸福,你不該受委屈也不會受委屈,再不濟,你還有哥哥撐腰呢!”
話說到這個地步秦昭哪裡還不明白,她眼淚差點流下來,連連搖頭:“夠了,已經足夠了,反正他現在眼見著沒我有錢了,哥哥真不必再給我什麼了!”
連瑜嘆道:“你當我只是為了你麼?朝廷規定,四品以上的官員就不能經商了,我萬一不小心升到三品,這些東西都要轉到別人名下呢!先送給你一部分,其他的我再慢慢分散,總好過日後手忙腳亂。”
秦昭頓時被他逗得笑了起來:“無瑕哥哥牛皮吹破天了!二十一歲的五品官,在朝中你已經是獨一份了,想再往上升,且得等等呢!而且你也說了,十二郎的股子已經減了一成,那我現在就比他有錢了!才不多要呢!”
連瑜苦著臉道:“你不要股子,我怎好意思可這勁兒的使喚你?要不然你隨便要點如何?”
秦昭想了想:“我幫你打理繡坊,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