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安靜的街道顯得格外的詭異,夏淺不自覺的往顧墨寰身側靠了靠。對於她的依賴,顧墨寰好心情的勾起了唇瓣。
店主正在看電視,是臺老舊的20英寸的電視!
看到顧墨寰和夏淺進來,立刻一臉熱諾的站起身,“顧先生和顧太太回來了啊。”
“嗯。”
顧墨寰冷淡的應了一聲,夏淺想解釋,但是看到老闆一臉開花的表情便知道是收了顧墨寰不少的好處,於是泱泱的閉了嘴。
他會知道自己住的賓館夏淺並不意外,這個鎮就這一個賓館,而且她是用身份證登記的!
冷著臉用鑰匙開了房門,房間裡,土氣的碎花床單已經換成了嶄新的白色真絲床單,基本的家電和用品也全都換成了新的,洗手間裡甚至放著兩套洗簌用品。
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樣,就差將這套房子拆了重新建過了。
“顧墨寰,你想幹嘛?”
夏淺看著徑直脫著衣服的顧墨寰,指了指牆壁上的空調和那臺45英寸的液晶電視,“你換這些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顧墨寰的視線掃過那臺在他的印象中屬於小的可憐的液晶電視,被她的問題問的有點愣住,吶吶的問:“為什麼要問你的意見?”
如果不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無辜,夏淺幾乎要認為他是在故意裝瘋。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無力和惱意,平靜的解釋:“這是我的房間。”
“這是老闆的房子。”
起意冷往起。夏淺眼睛微閉,蹲下身開始收拾她的行李。
“你幹嘛?”顧墨寰一把拽起她,神色不豫的看著那張這十幾天一直在腦海裡徘徊著的倔強排斥的臉。
“你住吧,我重新開間房。”夏淺的聲音很冷靜,並沒有因為顧墨寰的不講理或者霸道生氣,他的強勢,她一直是知道的。
這點而言,還只是小巫。
“怎麼換?整個賓館我都包了。”顧墨寰好整以暇的看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的夏淺,原本以為她會和以往一樣鬧些小脾氣,沒想到她卻直接拉著行李箱往門外走。
“淺淺。”顧墨寰拉住她,眉眼間都有著無法掩蓋的倦怠,“淺淺,我累了,別鬧。”
夏淺突然間覺得有些洩氣,原來,他一直認為她的離開只是在和他鬧小脾氣,鬧過了便會回。
遇上這樣一個凡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人,她都不知道是福是禍!
她的手垂下,行李箱倒下的時候,拉桿那面剛好貼著地面,發出很大的聲音。
“顧墨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我沒鬧,我是真的打算和你一刀兩斷,阿瀾的那件事我不打算再計較,何況我也沒能力扭轉乾坤,所以,你回去吧。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去那裡,你也不用擔心我將這件事說出去。”夏淺無力的看了他一眼,“何況,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她的無動於衷讓打定主意讓她背黑鍋的顧墨寰怒了,一把將她拋到床上,身體隨後覆上,冷冷的問:“不打算再計較?那你的意思是打算讓全世界的人都認為是你剽竊了阿瀾的設計圖?夏淺,這麼一點點困難就讓你放棄,你以為,巴黎的舞臺是過家家嗎?”
是,他憤怒,在做了那樣的事後,聽到夏淺說要放棄,他竟然會憤怒。
聽到顧墨寰說巴黎,夏淺的臉上露出嚮往的神色,也忘記了此時顧墨寰正壓在她身上,“那要用多久時間?”
“什麼?”
對於她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顧墨寰直覺的蹙眉。
“要多少時間才能站上那個舞臺?”夏淺的眸子裡靜靜亮亮的,那是一種看到希望的目光,亮得讓對視的人無法承受。
顧墨寰心裡一疼,那種糾結就更是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