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個,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後來因為各自的工作有所疏離,但是那種瞭解是不會變的。
顧墨寰是他們五個中情緒隱藏最深的一個人,就連身為市長的宴月疏也是望塵莫及的,這和他從小複雜顯赫的家世也是密不可分的。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突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脾氣了,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夏淺的唇瓣微抿,心裡泛起的痛讓她面上笑得更歡了,眼睛微閉,主動環上了顧墨寰的手臂,整個人都偎進了他的懷裡。
原來,發脾氣也不能代表在乎,只能代表她挑戰了顧總的權威。
她的突然靠近讓顧墨寰心底翻湧的怒氣一下子就滅了,可是夏淺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種要捏碎她的衝動。
“墨寰哥哥,離婚協議上是你先簽的字,所以,我只是在表達你的意思而已。”
包間裡,再次安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博一軒似笑非笑的倚在一旁看戲,他是越來越覺得夏淺這女人夠味了,白許不說,連顧墨寰她都能用這種語氣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倔強;宴月疏安靜的喝酒;白許眉頭微蹙,臉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但眼裡卻是一片冷然的寒意;慕風秋嘴巴微張,不可置信的嚥了咽口水。
“是嗎?既然這麼聽我的話,那你現在作為我的妻子,是不是該敬我朋友一人一杯酒?”莫名的,他想起那晚喝醉酒的夏淺,雖然還是帶著利爪的貓兒,但比現在這個全身是刺的刺蝟可可愛些。
他自然是瞭解夏淺的酒量,也許喝醉了,就不會再說這麼討厭的話了。
夏淺努力睜了睜眸子,“顧墨寰,你這個怕是陪酒小姐的工作。”
“都差不多。”
夏淺臉色一白,顧墨寰總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戳中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他這是說,在他心裡,她和陪酒小姐沒什麼區別嗎?
“顧墨寰,你要羞辱你自己我無權干涉,但是你沒資格要求我做這些。”17623091
慕風秋想做和事佬,可是張了張嘴後,才發現自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淺彎腰拿起沙發上的手包準備離開,她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再在這裡自取其辱,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姑蘇夏淺。”顧墨寰從沙發上站起,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眼底有著孤注一擲的痛意:“不是要離婚嗎?不是要辭職嗎?敬一圈,我可以考慮。”
夏淺抿著唇看他,顧墨寰漆黑的眼底,是不容挑釁的威嚴,她點頭,“好。”
博一軒直起身子,望了眼沙發對面的白許,這事情可鬧大了!夏淺的身體狀況他昨天瞭解了一下,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顧墨寰覺得自己真有病,哪天得讓博一軒給看看,酒是他讓敬的,可現在夏淺真同意了,他又覺得不高興了。
夏淺推開他,親自倒了杯酒,手指優雅的執著晶瑩透亮的水晶杯,譏誚的環顧了一圈。這些人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權勢、地位、女人、財富,一樣不缺,偏偏就缺心。
“先敬誰?年紀對女人來說是大忌,對男人恐怕也一樣,要不,就先從位階高的開始敬,先敬我們的市長大人,敬我們市長大人位高權重,明知故犯、縱容犯罪。”
她還在為白許那件事耿耿於懷,當初,這個身為人民公僕的市長大人說什麼了?
別玩出事就好。
第一個被槍打中的宴月疏眉頭微蹙,臉上有著苦惱的笑意,“除了性子倔,還是個記仇的傢伙。”
這話如果是由其他人嘴裡說出來,宴月疏一定讓他死一百次都不止,但是換成顧墨寰的女人,這話他就當笑話聽了。
不過,這性子,倒真該調教調教!
宴月疏將杯子裡的酒一口飲盡,夏淺也端著酒杯湊到唇邊,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