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舉人,也是開國以來最年輕的解元。
這個訊息實在是太據爆炸性,即使是相當熟悉連瑜的秦昭,也被震撼的夠嗆,雖然每每她的父親常說連瑜天份好,又刻苦,金榜題名是早晚的事兒,秦昭也相信連瑜在科舉上一定會有相當的建樹,但她萬萬沒想到,連瑜會以這樣年紀,這樣的成績考中舉人。
年九月,連瑜連無暇橫空出世,拿到了文風極盛的江南貢院的解元,這一年,他只有十六歲,他是這屆中舉的舉子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大鄭建國以來最年輕的解元。而這,卻只是他輝煌絢麗的一生中,許多次輝煌絢爛的演出中的小小一幕罷了。
當然,此時的秦昭並不知道,這個叫做連瑜的傢伙日後會又怎樣輝煌的前程,她只是單純地為許三郎感到惋惜,也只是單純地為連瑜感到高興。當然,高興的感覺很便變壓過了對許三郎的惋惜,許三郎的水平擺在那裡,考不上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兒,他本人都不怎麼在意呢,秦昭自然也不會糾結太久,倒是連瑜的表現實在太讓人驚喜了。
秦昭很想跟許繼一樣立刻跑去給連瑜道喜,但她還是勉強忍住了這種衝動,很顯然,連瑜家裡現在怕是人滿為患,恐怕同窗,老鄉們都跑去給他賀喜了,自己還是不要湊熱鬧了!
她勉強忍住心裡的激動,下午照常去馮先生那裡上課,放學以後照常去看望大伯母,與幾個堂姐聊天。連瑜中瞭解元的訊息早就在家裡傳開了,即使是沒有見過連瑜的幾個姑娘,也有些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隨便聊了幾句,婉娘便忍不住問秦昭:“阿昭,我聽說今年的謝元公,過去就住在隔壁院子裡?”
秦昭心情不錯,便笑著答道:“是啊,就在隔壁院子裡,那會兒他給父親守孝,每天在院子裡都不出門的。”
蓉娘悠然神往:“十六歲的解元公,這是從沒聽說過的事兒啊……可真了不起。”
貞娘道:“解元公是文曲星下凡,自然了不起。”
婉娘忍不住吐槽:“解元公是文曲星下凡了,全國十幾個解元,豈不是有十幾個文曲星?”
秦昭也覺得有趣,便跟著打趣道:“這還不算,三年一次,每次十幾個……這麼下來,咱們全國應該有百十個文曲星!”
貞娘又氣又笑:“你們兩個,湊到一起擠兌起人來真是能把人氣死!”說著忍不住也笑了:“哈哈,百十個文曲星,怪不得總聽說朝廷上的大臣們吵架,都是星君呀,誰肯讓著誰,非得讓玉皇大帝也下來才管得住呢!”
蓉娘本來一幅悠然神往的模樣,被姐妹幾個胡說八道一通,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們也太損了。”
秦昭笑道:“有什麼損的,就算當面說給連大哥聽的話,他怕是也要跟著哈哈大笑呢!”
婉娘忍不住問:“連大哥?你說的便是那位解元公?你們還真熟。”
秦昭笑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會不熟呢?”
婉娘忙問:“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是不是真跟杏芳姐姐說的那樣,俊俏的很……”
秦昭歪歪頭:“俊俏,這麼說也可以,不過他不止是俊俏的問題……嗯這個問題一句半句說不清楚,反正以後肯定有機會見他,見到真人你們就知道了。”
貞娘微微一笑:“我們在院裡守孝,哪能見到外男呢。”
婉娘皺皺眉:“大家說笑說笑嘛,大姐你不用這麼緊張吧!”
秦昭沒有搭話,心裡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大伯母對女兒跟侄女管教頗嚴,只怕日後便是連瑜帶著芳姨搬回來住,恐怕三位姐姐也很難有機會見到他。大概是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原本興致勃勃討論解元公的婉娘,蓉娘二人也覺得意興闌珊,不再提了。秦昭看看貞娘,她端坐在那裡,看起來就像年輕了二十歲的秦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