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理的邏輯,是誰教與你的?或者說,是誰騙你說她看的是專攻生育的大夫,是想搶在你前頭生出個兒子來?!”
方雲清登時愣了,她想來想去,依稀記得是胡氏跟他說,燕惜惜去看婦科,看婦科是為了什麼呢?是真的問清楚大夫了麼?這些她完全沒有印象,所有的所有,都是胡氏告訴她的。是胡氏告訴她,燕惜惜去看婦科,也是胡氏告訴她,燕惜惜是去尋生兒子的方子,還是胡氏對她說,燕惜惜必然是想要趕在她之前生個兒子出來,她還偷偷地跑去顧大人那裡挑撥,這女人其心可誅!
方雲清腦子正胡思亂想,卻聽連瑜沉聲道:“好吧,這些,都可以說她是護主心切,畢竟對於她這樣子主母身邊的老人來說,小妾生來就是給主母添亂的,這個問題放在一邊,我一會兒在算!——我現在還想知道,芳姐呢?芳姐又怎麼招惹她了?煩勞她特特地當著你的一群丫頭的面,像對下人一樣數落。夫人,這個家,到底誰是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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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清的臉色徹底變了;她結結巴巴地說:“老爺;您說什麼;胡奶孃她;她數落姨奶奶?”
胡氏對芳姐的敵意她早就感覺到了;但覺得很是無所謂,胡氏一輩子那麼苦;對什麼都不幹;天上就能掉餡餅的芳姐看不慣,那不是很正常的麼?反正她最多就是在自己跟前嘮叨幾句,又沒外人,算什麼大事兒呢?她怎麼會去數落芳姐,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這沒道理的!想到這裡她趕緊解釋道:“老爺,奶孃平日裡也就是嘴巴直些,她從來都是個守規矩的人,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做呢?”
連瑜看看方雲清,他知道她必然是不知道這件事兒的,他搖搖頭,心中的一片煩亂裡又增加了一分失望,他輕聲道:“胡氏平日裡我孃的態度如何,你真的不知道麼?”方雲清說不出話來,這個慌,她撒不起!
連瑜低頭道看著方雲清:“你以為,好端端的,芳姐為什麼會生病?她聽說你把燕惜惜賣了,想著好歹她也算個長輩,總能在你面前說句話吧?聽不聽得是一回事兒,可她是我的親孃,想跟你這個兒媳婦求個情,不過分吧!可結果,她連你的臉都沒見到,就在你的院子門口,被你的奶孃劈頭蓋臉地一頓數落……夫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胡氏對芳姐這般不尊重,你敢說,沒有你的縱容麼?”
方雲清的嘴唇發顫,狠狠地搖頭道:“不,不可能的,奶孃她不敢這麼做的!”
連瑜道:“是不敢,而不是不會!對麼?我不求你對芳姐像對你親孃一樣體貼,可你的有沒有清楚的表明過自己的態度,讓你身邊的人明白,她是我的娘,同樣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下人們必須尊重她?”連瑜的聲音不急不緩,不高不低,可每一聲都像砸在方雲清的心上,她覺得自己的魂兒似乎都要從身體裡飛出去了,她恨不得捂了耳朵說我不要聽,因為她知道,連瑜所說的,全都是她確確實實,板上釘釘的不是。她沒有任何藉口推脫。
連瑜嘆了口氣:“算了,我不想再說什麼,許多事情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我不會隨便冤枉誰,你可以自己去問胡氏,問問她都給芳姐說了什麼!一個下人罷了,竟有本事把我的親孃氣的病倒!而我的妻子,天天跑去噓寒問暖卻,卻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生病,也是,對你來說,只要請了太醫,然後吩咐了丫鬟好好伺候,你的責任就盡到了,這倒也不算錯,我要是指望你能對婆婆像對你親孃一樣掏心掏肺那我就是傻子了,可最起碼,我娶個媳婦進來,說白了還是為了管理好這個家,替我節省一些照顧我娘跟惜惜巧巧她們的時間,而不是為了讓她隨便發落我的妾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