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她悍婦的大名,此後等閒的潑皮也就不敢到她家騷擾了。不過衛娘子長相實在是好,年紀又不大,出身也算清白,雖然等閒地痞不敢去找她麻煩,但上門提親,想讓她做個續絃良妾的還真不少。只是她不想讓孩子受氣,也放不下兩個老人,所以磨磨蹭蹭當了四五年的寡婦,還是沒有另嫁。
這麼個女人,過去也有個烈女的名頭,如今居然也被連瑜那張臉迷住了!連瑜這陣子對她正是興致最高的時候,一個月在外頭過夜七八次,倒有一半兒是在這豆腐西施那裡住的。
“來,把剛才學的那段多念幾遍!”連瑜笑眯眯地對面前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兒說。
小男孩兒清清嗓子:“小人閒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 其不善,而著其善……”小孩子的聲音十分清脆好聽,讓一旁打扇子的女人聽著,覺得渾身都舒爽了。
小孩子注意力差,又讀了一會兒,連瑜便放他跑到後面磨坊找爺爺奶奶玩去了,等孩子跑出了連瑜這才皺眉道:“虎子的那個先生不行,給他換個地方唸書吧!”
衛娘子有些為難:“已經交了一年的學費了……”
連瑜擺擺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浪費就浪費吧,回頭我疏通一下,把虎子送到城東那座官學去。”
衛娘子驚喜道:“你說那個官學?真的能去麼?”
連瑜點點頭:“教小孩子的地方,雖然也是官學,卻沒那麼多講究,那裡的山長是我的一個同窗的哥哥,沒問題的。”
衛娘子雙手合十:“若能進去那裡,我可要給菩薩多燒幾柱香了!官學便宜,省下錢來,我能給虎子多買幾支筆……”
連瑜瞪了她一眼:“真佛在你面前呢,你要給誰燒香去?”
衛娘子笑了笑,捏了個葡萄往連瑜口中送去:“才從藤上摘下來的,甜得很,”連瑜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摟進懷裡:“哪有你甜?”
“青天白日的……”
“就是青天白日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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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節對連瑜的種種荒唐行徑已經麻木了,一開始的時候還說說他,可是連瑜向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也不反駁但也不贊同,出了門該幹啥幹啥。
秦節後來發現這傢伙雖然愛玩,但總算還有點分寸,一個月在外頭最多有七八天在外頭過夜,從來不碰身邊的丫鬟,也不去招惹良家女子,總算鬆了口氣,想著誰沒點愛好呢?風流本來就是大部分才子們的共性啊!只要他有分寸就行……
秦節正這麼想著,一個沒提防的工夫,連瑜便勾搭上人家小寡婦了!!臥槽,勾搭寡婦是個什麼概念?踹寡婦門向來是跟挖絕戶墳並列的缺德事兒,一個文人就算夜夜睡在青樓,別人也只會說他風流,可跟個寡婦勾搭到一起,那可就是人品問題了啊!
秦節火的要死,讓人把連瑜叫來,劈頭蓋臉一頓罵,結果罵完了,連瑜臉上的表情沒變半分:“一嫁從父母,再嫁就是自己做主了。她想嫁誰是她的自由……”
秦節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好懸沒噴出來:“你這叫什麼話!你還能娶她不成?”
連瑜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一個寡婦,她想嫁誰都可以自己做主了,想睡誰自然更是她自己做主啊!她喜歡我,樂意跟我,別人愛說什麼說什麼,秦叔叔真的不必為我擔心,閒言碎語什麼的,只要當事人自己不在意,那就傷不到誰。”
秦節暴躁道:“你真喜歡她,哪怕納了她做妾呢?她又不是樓裡的姑娘,你這樣算怎麼回事兒?”
提起這個,連瑜也有些無奈:“我說了啊!我前陣子在外頭買了個宅子,想著讓她搬過去呢,可是她說她要照顧公公婆婆。她公公婆婆也矯情的很,非說她要是走,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