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卻沒想到,他看走眼了,武二郎竟是這般一個雄壯威武的漢子,一雙眼睛精芒閃爍,顯示了其不俗的武功修為,動作之間豪邁大氣,不由讓蕭峰好感大升,這武二郎與二十年前的他,何其相似?
高鵬見這倆貨一副英雄惜英雄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將兩壇酒放到桌上,打橫而坐,武大郎與潘金蓮卻是坐到了高鵬對面。
“呵呵,武兄弟,我二人剛剛從那家三碗不過崗的酒店中出來,原已吃飽喝足,不過今日得見武兄弟,心中歡喜,便再陪武兄弟痛飲幾碗罷。”
聽高鵬如此說,武松對他也好感頓生,原本他見高鵬溫文爾雅,還當他是那等弱不禁風的讀書人,卻沒想到竟也是個爽直漢子。
不過他見高鵬看上去也就二十啷噹歲,卻喚他武兄弟,不由有些好笑的問道:“還未請教二位尊姓大名,這位兄弟年歲幾何?”
高鵬一聽此言,與蕭峰相視一笑,道:“在下大理段二,今年四十有二。”
蕭峰也道:“大理蕭峰,五十有三。”
“呃……”
武家兄弟與潘金蓮滿臉錯愕的看著二人,武松面色不虞的道:“二位朋友何故來戲耍我等?你們看上去比在下還要年輕,若有四五十歲,那我豈不是五六十的垂垂老朽了?”
“哈哈哈哈……”高鵬與蕭峰大笑,高鵬道:“武兄弟休惱,我二人的確已四五十歲,只因所修功法有駐顏之效,故而不顯老態,我這妹夫,孫兒都已滿地跑啦!”
高鵬說完,手一揮,便見桌上兩壇酒中的其中一罈封泥自行飛開,一股酒水沖天而起,在半空一分為四,不偏不倚的注入四人面前酒碗之中,剛好盛滿一碗。
武家三口見之駭然,武松不由驚呼道:“好高明的手段,卻是武二孤陋寡聞,坐井觀天了。”
說完端起面前酒碗,誠聲道:“武二先前有眼無珠,言語間得罪了二位前輩,自罰一碗,權作賠罪了。”
說完仰頭咕嚕咕嚕將酒喝了個底朝天,喝完倒過酒碗,以示已經喝乾,口中喝道:“痛快,果然是三碗不過崗。”
“哈哈哈哈……武兄弟夠豪爽,我蕭某一生,最喜結交你這等英雄豪傑,你也莫管什麼前輩晚生,喚我二人一聲哥哥即可。”
蕭峰爽朗的笑著說了一句,同樣舉起酒碗,打趣道:“方才是吃罰酒,再吃一碗敬酒如何?”
說完左手化掌為爪,對著酒罈凌空一攝,又是一股酒水飛出,落入武松碗中,這卻是蕭峰的擒龍功,武松看得歎服不已,心下對二人更為敬重。
高鵬也端起酒碗,笑道:“不過我們方才已在酒店之中各自喝了二十五碗,恐怕不能陪武兄弟喝個痛快了。”
武松大驚,這三碗不過崗酒性之烈,實乃他平生喝過的酒中之最,便連他喝上十五碗,也要頭暈眼花,這二位喝了二十五碗,卻渾若無事,果然不愧是前輩高人。
“段二哥哪裡的話,你二位不遠千里,從大理來此與我一個名不經傳的無名小卒吃酒,武二已是受寵若驚,何敢強求?蕭大哥段二哥,小弟先乾為敬。”
武松說完,又是一飲而盡,高鵬對武大郎示意道:“大郎兄弟,何不一起喝一個?”
武大郎手忙腳亂的雙手捧起酒碗,慚然道:“小弟不勝酒力,比不得二哥,還望二位哥哥莫要見怪。”
“不怪不怪,心意到即可,無須強求。”
高鵬說完,與蕭峰一人一碗飲盡,齊聲道了一句痛快,武大郎卻只敢淺淺的嘬了一口,都已經辣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連連咳嗽。
潘金蓮看似著緊的給他拍背,實則心裡已經惱恨欲狂,長得不如兄弟,本事不如兄弟,連喝酒都不行,真不知道你活在世上所謂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