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種對傑作的感嘆,對藝術的投入。”
“連自己都會為自己的作品所痴迷,可想而知,那是多麼高的境界,甚至可以說,那便是藝術家的最高境界。”
“可惜你不懂,本來對於藝術的痴迷,只有同為藝術家的人才懂,旁人是很難理解的,便是解釋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只是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懂的人,任他怎麼解釋,依然是不懂。”
“其實你壞就壞在,缺乏耐心,一個藝術家,哪怕對自己的作品再痴迷,他總有一個時間限度。”
“當他從那種沉迷之中脫離出來,自然就會恢復正常,可你的做法,卻是傷透了他的心。”
高鵬這些話,或許有忽悠的嫌疑,但未嘗沒有道理,便如現世的一些所謂藝術家,原本家中有錢有勢,日子過得美滋滋。
但他們偏偏要離家出走,拋棄一切,去追求所謂的藝術,要為藝術而獻身,誰勸都沒用,結果搞得傾家蕩產,一無所有,最終眾叛親離,妻離子散。
在高鵬看來,這就是作,可在那些藝術家自己眼中,卻是值得的。
無崖子內心究竟是如何,已經無從考證,估計就算去問他,他也不會說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高鵬就將他的行為定性為一個“藝術家的作”。
至於非要牽強附會的說,無崖子喜歡的是李滄海,那雕像與他給虛竹的畫像都是李滄海,那也未必正確。
畢竟,那年李滄海才十一歲,無崖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戀童癖,他更像個戀物癖,那尊雕像其實就是李秋水,那幅畫像同樣是李秋水。
之所以多了一個酒窩與一點美人痣,那也只是無崖子看到李滄海,認為這樣挺美,加上這個特徵會讓自己的作品更加完美而已。
若無崖子真的是個戀童癖,那巫行雲豈不是最合適的物件?所以完全可以推翻無崖子喜歡李滄海的說法。
最有力的證據就是,無崖子將那副畫像交給虛竹,讓他去找李秋水傳他武功,若他畫的真是李滄海,這樣做不是反而會害了虛竹嗎?
所以說,連無崖子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畫的是李滄海,他一直就認為他畫的是李秋水。
李秋水聽完高鵬的話,怔怔的仰頭看著天空,喃喃道:“真的是這樣嗎?是我自己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高鵬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可以這麼說吧!唉,其實你們都已經是八九十歲的人了,放到普通人身上,說不定第二次輪迴都已經開始,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你跟大師姐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本來你都已經贏了,卻偏偏自己放棄了一切,又有什麼好埋怨的?”
“不如放下一切,也放過自己,學著對自己好一點,不要再去想那些愛恨情仇,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比什麼都好?”
李秋水笑了笑,那笑容苦澀無比,“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不過我還是想去天山見他們一面,師弟,你願意陪我走一趟嗎?”
高鵬偏了偏頭,道:“如果我不願意,就不會來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任你氣勢洶洶的殺過去,自己碰個頭破血流,反正又不關我事,唉,走吧!我陪你走一趟。”
高鵬手一招,李秋水便覺一股無形有質的清風纏繞在她身上,將她整個託了起來,往西方疾速飛去。
一邊飛行,高鵬還一邊絮絮叨叨,雖然他姿態依然是一副飄飄欲仙的模樣,可這絮叨,卻讓他身上那股“仙氣”蕩然無存。
李秋水既感哭笑不得,又暗暗感動,這個師弟,卻是處處都在為他們這些師姐師兄著想。
“逍遙派這一代,本就只有我們四個,我不希望出現自相殘殺的情況,你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我都只算個後來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