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串晦澀難懂的單詞，像是在唸什麼咒語，&ldo;是克羅伊茨菲爾特&iddot;傑卡布&iddot;迪茲斯&iddot;佩神特。&rdo;

唐躍愣了一下，這是什麼玩意？

&ldo;你說的是哪國鳥語？&rdo;

&ldo;是南美厄瓜多瓦奧拉尼人部落的祭祀語言，他們曾經生活在茂密的熱帶叢林中，靠狩獵為生，這個部族的人信奉萬物有靈，把神靈稱為克羅伊茨菲爾特。&rdo;老貓說，&ldo;克羅伊茨菲爾特&iddot;傑卡布&iddot;迪茲斯&iddot;佩神特的意思是&l;萬物之神&iddot;逐風者&r;。&rdo;

唐躍聽得一愣一愣的，相當詫異，&ldo;你對這東西都有研究？&rdo;

一個南美國家的少數民族部落，一門早已消亡的語言，老貓居然還能學會？

說學逗唱的相聲天賦還能點在這上頭？

用南美叢林中某原始部落的語言來一段報菜名？唐躍想像了一下老貓一身長袍，兩隻北京老布鞋，頭上插著五顏六色的孔雀羽毛，臉上畫著戰紋，清了清嗓子，朝著臺下觀眾抱拳問好，然後開始嘰裡呱啦:清蒸美洲豹、清蒸馬來熊，清蒸八寶食蟻獸、江米釀蝮蛇、燒水蚺、燒網蟒，燒西貒、爆炒林麝、爆炒狐蝠、爆炒西班牙人……

&ldo;我對原始人的教義可沒什麼研究，這只是我在整理人類學研究成果的時候發現的，你要知道，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這種樸素的多神教和泛靈論思想在本質上其實都大同小異，無論它是在厄瓜多還是在奈米比亞。&rdo;老貓侃侃而談。

唐躍緩緩地點頭。

在火星上討論人類學問題，他總覺得是在研究什麼與自己無關的其他種族，這種脫離感不是第一次產生了，長期的異星生活會逐漸異化人類心理。

之前地球和考察隊伍還在時，崑崙站內是個縮小的人類社會，儘管任務時間長，乘員們尚且能保證心理狀態正常，但地球消失之後，火星上就只剩下唐躍一個人了，人作為社會動物卻失去了他所依存的社會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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