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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離,似乎他才是他的知音。

“都是自家人,鄉里啥情況,他們也清楚,鄉里日子過得緊緊巴巴,書記帶煙帶酒看望,他們感謝還感謝不及,有啥不理解,當家才知油米貴,窮家難當。”劉曉強說。

“都像老弟一樣理解我,我這鄉長也沒那麼吃力,本來你回來,我這選舉籌備工作交給你,考慮你剛從工地回來,人困馬乏的,不讓你休整兩天,也不近人情。”解啟柏試探地說。

“解鄉長是老組織出身,選舉籌備,輕車熟路,我前期沒參與,中途介入也不好,鄉

長需要我跑腿,只管安排。”劉曉強放下身段,謙虛地說。

“我倒不忙,白委員年輕,都是他在跑,我敲敲邊鼓,選舉會議還是你主持,汪書記壓陣。”解啟柏謙讓道。

“誰主持會議還不是一樣?履行組織程式,貫徹組織意圖,鄉長就不要推辭呢。”劉曉強一時搞不清他的禮讓是真實的想法,還是假意客套,但他不接這個茬,不想捧這燙手的山芋。

“那我就勉為其難,鄉里這兩天也沒啥中心任務,你安心休息兩天,上次邢會計和馬主任吵架,你回來大概也聽馬主任說過,女同志在一塊拌嘴也正常,邢部長要鬧,我勸過他,老同志有時和小孩一樣,愛使小性子,有什麼鬧頭?”解啟柏討好賣乖地說。

“我家馬梅有責任,鄉里經濟緊張,報銷遲點,哪能怪邢會計?”劉曉強挽過他的話說,“女同志在一塊,好炒是非,在給旁邊人一挑,沒事找事,我回來狠狠說我家馬梅一頓,給鄉里領導煩神。”

“也不能怪馬主任,怪鄉里窮,我對同志們又扣,恨不得一個錢當兩個錢使,弄出這些矛盾。”解啟柏檢討著。

“解鄉長才來,這債務又不是你帶來的,反正政府不得垮臺,債慢慢還。”劉曉強說著寬慰話。

“我還有事,你休息休息。”解啟柏見該說的話都說了,抽身告辭。

劉曉強起身相送,兩人一副相敬如賓的模樣。

解啟柏離開,劉曉強在辦公室琢磨著他的來意,莫非他聽到什麼,擔心自己和他競選鄉長,來試探他的虛實,自己回來這短短兩天,他也風聞選舉的許多是是非非,鄉里三個副鄉長都是老資格,平時下去工作,派頭不小,呼三吆四,村幹部對他們不感冒,鄉里年輕人已蠢蠢欲動,有的甚至挨村打招呼,還有人傳鄉里武裝湯幹事和財政所周所長也在下面不動聲色做工作,這次選舉看樣子局勢詭譎,難以預料。

昨晚灣西張村長和堰西吳村長跑到他家裡,反客為主,動員起他來,雖說兩人喝了點酒,但不像在說酒話,他們說已串好十人聯名,推他作鄉長候選人,他打他倆岔,說他倆酒喝多了,講酒話。兩個人猴急猴急的,一個勁地表白,他們明白著。他一笑了之,反對也不徹底。

從他內心來說,他想試試,讓組織上不能小覷他,到時候,組織上要做他工作,他再見好就收,只要不過分,組織上不會為難他,他也有臉面;如果組織上反應不強烈,他順勢推舟,自信當個鄉長,不會比別人當的差,不過他覺得這種可能近乎為零。差額只是副職差額,正職只能等額選舉,作為組織副書記,這個看不透,他豈不白乾了這些年。

劉曉強不想因為選舉,成為風暴中心,但世事如棋局局新,他能輕鬆應對這盤棋嗎?

選舉如期舉行,山花鄉政府三樓會議室座無虛席,縣裡對這次換屆足夠的重視,派來指導小組,組織部來了個副部長,鄒淦新也在指導小組之列,他在臺上頻頻和臺下人點頭示意,他的頭髮油抹得太厚,點頭時頭髮紋絲不動。

袁野坐在代表席裡,和周圍的代表嘰嘰咕咕,按程式,先選出主席團成員和各代表團召集人,袁野一不留神,被任命為監票組成員。縣組織部一年輕幹事宣讀有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