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坐在他對面,對他的關注熟視無睹,說:“啥不錯的,還是老樣子,鄒書記你走了,留下我們受苦受難。”
鄒凎金見她紅唇微翹,像一朵含羞待放的花骨朵,心兒癢癢的,無限舊情新愛潮水般湧上心頭,只恨在辦公室,不敢放肆,他用關切的口吻問:“小邢來可有事?”
“沒事我就不能來啊?”她仰臉和他對視,目光似嬌似嗔道。
“能來,小邢來看我老大哥,求之不得。”鄒凎金說,“只是不巧,我下午還約了人談事情,不得陪你。”
她悵然地問:“你要走啊?”
“我馬上就走。”鄒凎金從她眉宇猜出她有話說,故意試探、欲擒故縱。
“我有點事……”邢慧欲言又止。
“事不急,你要有時間,這樣可行,我走了,你呆在這兒閒得慌,不如我給你開個房間,你到賓館先去休息,我事情處理好,到那兒去找你。”鄒凎金見她送上門,怎麼能輕易放走。
“嗯!”她哼了一聲,抿緊嘴唇,聽到賓館這個詞,心裡狂跳,臉兒微微泛紅,暗自思忖,既然來了,也無需顧慮,無外是和他重溫舊夢。
鄒凎金見她點頭,慾火中燒,強作鎮定地打了電話:“鴻雁賓館嗎?我是城建局鄒凎金,給我們訂個標間,市裡有個同志在我們這兒工作,今晚不走,哦!什麼房間?302室,好!我讓她去。”
他打完電話,對邢慧說:“你去歇歇吧!你知道鴻雁賓館在哪兒吧?”
“是不是三合路口那家?”
“對!就是那家,條件不錯。”
“我走了!”邢慧起身,將女式坤包磨到身後,吧嗒吧嗒地走出辦公室,鄒凎金送到門口,目光環繞她那柔軟的腰肢、飽滿的臀部,腹部下滾動熱流。
他反鎖上門,將辦公室的沙發床放倒,美美地躺在上面,養精蓄銳。有事,什麼事情不能放在明天,有事不過是個幌子,他想看看這小女人的反應,這麼長時間不接觸了,他對她生分了,她不願意去賓館,他也順理成章不去煩她的神,面子也抹得開。她願意去,說明她還唸叨著他,他還客氣啥,至於她相求的事,能辦有一百個理由,不能辦更有一千個理由。
他合上眼,想眯一會,邢慧的影兒在腦裡晃盪,弄得他毫無睡意,他從山花鄉出來,以為和這女人曖昧關係就此了斷,回味她那年輕誘惑的軀體,他真有幾許留念,他在她的身上滿足了*,也找回男人的尊嚴,自己的老婆陪著那傢伙,他也得到了回報,不跑不送,他從鄉里調到縣裡,現在那傢伙官運亨通,被評上優秀縣委書記,很快調到市裡,擔任市委組織部長,他心也大了,和同床異夢的老婆提出了新的要求,讓那傢伙臨走前幫他弄個副縣長職位,自家老婆不大賣力,讓他安穩在局裡待著,那傢伙推三阻四,他心有不甘。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老婆套不住色狼,自己老婆都甩出去,他當然要爭取最大的利益,這傢伙騎在人家老婆身上,還評個全國先進,有啥不可能的。
等時間,時間像小腳女人,走得越發得慢,他品味到什麼叫度日如年,他幾次翻身起來,想趕緊過去,但他終於打住,他要將戲演得逼真。辦公室的門時而被敲響,他沒應,他不想瑣事打擾他,絆住他的腳步,縣委、縣政府有事,局辦主任會電話通知。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五心煩躁,呆在賓館裡的邢慧也百無聊奈,她拉開窗簾,眺望外面,馬路上行人匆匆,車輛如流,她孤寂得像是囚於籠中的小鳥。
302室門再次被輕輕叩響,邢慧沒去開門,她很煩,以為又是服務員,剛才她聽到敲門,喜出望外,只是迎來女服務員和兩瓶開水,她站在窗邊沒好氣地說:“門開著!”
門被從外面擰開,鄒凎金風塵僕僕地進來,隨手關門並用掌心按死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