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他鬆了一口氣,說:“毒娘子的毒藥好生厲害,是絕命毒醫的手筆嗎?”
芙蓉花暮滄:“……是血寡婦,毒娘子是誰?”
已涼:“我以為她用毒就叫毒娘子呢。”
芙蓉花暮滄:“可惜她死了,不然我可以給她改個稱號。”
怎麼就聊上了啊這兩個人!既然血寡婦人都死了能不能讓她好好安息啊?死了還被你們說出來還要改人家的稱號,過分不過分啊!
已涼略一皺眉:“血寡婦死了?”
芙蓉花暮滄挑了挑眉,道:“你不知道嗎?”
已涼搖搖頭:“我身上的毒自己解了後就直接來到遲暮這裡,想著公子也許回到這裡了,才來到這‘削骨閣’,別的人我可沒有時間去關心。”
芙蓉花暮滄嘆道:“你倒是一往情深。”
已涼笑了笑:“我心裡有數,不需要你說別的什麼。倒是那血寡婦,我並沒有刺中她的要害,她是怎麼死了?”
芙蓉花暮滄揶揄道:“你明明惦記著一個男人,卻還多問一個女人。”
已涼麵不改色,說:“血寡婦年紀該有四十,我才二十出頭,我是怎麼看上一個比我大一輪多的女人?”
芙蓉花暮滄也沒繼續糾纏下去,只說:“血寡婦是給毒死的。”
已涼訝異地問道:“毒死的?絕命毒醫的毒嗎?”
罪魁禍首肖敬有點想溜,他們兩個聊得熱火朝天,可是一個翻墨和一個肖敬都對他們的聊天不感興趣。
“非也,那毒即使是絕命毒醫也未曾見過。”暮滄說完,又拿起了扇子。
當然沒見過,那是男主的血啊!你們見過誰的血能毒死人的啊!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我讀書少……
已涼的神經緊繃,絕命毒醫的毒後勁太大,他有些支撐不住,內力消耗得太快,要是再和暮滄打起來,他不能保證能夠和他繼續打個平手。
暮滄看出了他的體力不支,輕輕一笑:“你拿什麼來跟我打?”
“命。”已涼說。
“不錯。”暮滄點點頭,“後生可畏。”
可是他卻沒有動手,只是打了個響指,不知道從哪裡就落下一個人,那個人蒙著臉,但是那股氣息卻沒有辦法掩蓋,馬上就被人認了出來。
“生柳?”已涼試探性地問,那個人的體型很像玄清派的生柳,也就是已死的夜白口中所說黑鴉的探子,初薺一直尋找的師兄。
被喚作“生柳”的男子聞言摘下了面紗,說:“暮滄大人,您有何吩咐?”
已涼見果然是那熟悉的臉,又聽他說的話,不禁有些心涼。“你果然是黑鴉的人嗎?”已涼感覺實在是難以相信。
“要走一條命。”暮滄說。
肖敬要哭了,這裡看上去最沒有戰鬥力的不就是他自己了嗎!首領救我啊!再也不說你蠢了!救我!
他們三人的瞳孔突然擴張,生柳的速度很快,像離弦的箭一樣射向了他們,他瞅中了看上去最弱的肖敬。他身子一轉就繞到了肖敬的身後,那隻手就像鐵打銅鑄的一樣堅硬,五指彎曲到一個角度,速度和力道之大,說能活活扯下一個人的脖子都沒有人去懷疑。
可是對於肖敬那個弱雞,這招可以把他殺死,對於男主長荽來說,那種速度不過是蝸牛的蠕動。
長荽的速度更快,他纖纖玉指往後一探就捏住了生柳的手腕,食指中指和大拇指,三隻手指就像鷹一樣牢牢地銜住了生柳的骨頭。眾人大氣都沒有來得及喘,就看到長荽公子一臉淡然,眼中帶著調侃和嘲弄的笑意,和生柳那常年練劍相比下那雙細皮嫩肉的手,不沾陽春水的那種嬌嫩潔淨,竟然能生生擒住那手。
“虎爪掏心。”長荽微微一笑,“我更喜歡吃虎皮鳳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