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療香明明是外祖父的方子。
虞香珠道:“是誰的方子,你大可以來尋我理論,可你不該害人。”
阿真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偷了別人方子的賊,沒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這阿真,分明是走火入魔了。
“既如此,我便得與你分說分說。我阿孃與我說得清清楚楚,當年堂姑祖母,也就是你的祖母,是拜我外祖父為師學的辨香制香,後面才去的京師。你如何能說,方子是你祖母的?”
阿真仍舊冷哼:“自我記事起,我便記得我祖母的手札中,有養療香的方子。我祖母離開離州城多年,半途從未回過離州城。最重要的是,我祖母親口與我說過,這是祖傳的方子。”
虞香珠失笑:“在我外祖父開香料鋪子前,姚家從未有人合過香料來賣。也就是說,我外祖父乃是姚家賣香料的始祖,哪來的祖傳。”
阿真冷笑:“可我祖母也分明說過,姚家祖上,便是以售賣香料為生。”
虞香珠皺眉。
外祖父逝世時,她已經記事,並且外祖父留下的《香芳錄》裡也寫得清清楚楚,外祖父年輕時出門闖蕩,在外地遊歷時見識到香料的魅力,這才自學成才,回到離州城後,才開了這間小小的香料鋪子。
那位堂姑祖母,說的和外祖父的經歷完全不一樣。她到底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這些自另當別論。可你,不該害人。”虞香珠懶得與他爭辯。
“我今日,偏生要與你爭個真假。”阿真不依不撓。
“阿真!”忽地從後面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是鍾司理來了。
阿真連頭都沒回,只輕蔑地笑了:“若不是我主動現身,你們如何能尋到我的蹤跡?那胡知州,果真是無能之輩。也怪不得十年前被人陷害,而毫無反抗之力。”
堂姑祖母鋪子被抄,與胡知州的案子果然有關係!
虞香珠急問:“十年前,究竟出了什麼事?”
阿真眼皮微斂,眼眸中盡是冷意:“我家的事情,與你無關。”
“可十年前,堂姑祖母曾寫信回來,邀請我外祖父到京師小住。”虞香珠的神色也微冷,“此事你可知?”
阿真卻是冷笑一聲,看向鍾司理:“我要見胡知州。”
虞香珠緊握拳頭,壓住自己想狠狠的揍一頓阿真的衝動。
陸懷熙輕輕的攬住她的肩頭,她才驟然鬆了一口氣。
鍾司理朝虞香珠點點頭,押著阿真走了。
阿真被司理院的人押走,最高興的自然是胡波了。
他笑道:“你們沒了他撐腰,這價錢,我可要重新談了。”
阿真被押走,鍾大娘神色不安,聽到胡波這麼說,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虞香珠。可她此前隱瞞阿真與女兒認識的事情,到底是心虛,不好再請虞香珠幫忙的。
胡波也是這麼認為的,否則他不會當著虞香珠的面說出這番話。
如今六百緡錢已經不足以滿足他。
鍾大娘忽然撒潑道:“最多五百緡,你若是不要,我便一頭撞死在這裡。”
胡波笑道:“撞啊,你只管撞啊,如今可是你們鍾家沒有道理。”
“如何沒有道理?”虞香珠冷然地看向胡波,“既然談不攏,那便去官爺面前分說分說。”
胡波一怔。
這姓虞的腦子莫不是驢踢了,竟然還幫著鍾家?
到官爺面前分說,他自然是不敢的。方才他可看得明明白白,那官爺對姓虞的十分客氣。
鍾大娘感激又羞愧地看著虞香珠,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呵呵,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