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泛起了一陣火辣辣的痛。這一個桐笙竟能為了那個人而這般憤怒地打她一巴掌,朔夜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不是每一世的桐笙都能成為她的笙兒,人一旦喝了那碗孟婆湯,過了那座奈何橋,就真的不會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到頭來,那個人還是比我更重要,不是嗎?”朔夜表情有些麻木了,說:“以後你做什麼都是你的事,我絕不會出手干預。你去爭取你的自由,今日別過,若是無緣便不會再相見了。”
朔夜果然下了狠心決定要別離,這是否就應了國師替她看手相得來的那個結果?可她此時就算知道根源,也無法阻止事情發生。
那個追著桐笙一路過來的下人驚愕地看著桐笙狠抽了朔夜一巴掌,而朔夜不知是大病初癒沒有精神,還是真的就容忍了桐笙的行為,反正是一點都沒動氣。在朔夜說完那些決絕的話之後,她被朔夜叫著要送桐笙出門。她看了看有些無措的桐笙,竟發現桐笙好似為了憋住一口氣,憋得臉也紅了,眼眶也紅了。
“阮小姐……”下人叫著桐笙,終於叫出回應了才又對桐笙說:“阮小姐這邊請。”
要離開,桐笙其實很膽怯,離開後的結果或許會比上次朔夜走後更嚴重。但她能怎樣?她原以為自己可以與朔夜一起去尋找她們要找的人,直到有一天朔夜終於放下師妹了,而她也徹底了了自己的心願。然後她們會有個好結果,兩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
終究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桐笙真的很想嘲笑自己,就像嘲笑自己對那個人的執著一樣的嘲笑。只是事已至此,她已經把自己逼得沒有回頭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應某童鞋的要求,坐著菌坐著把以前寫的微小說給貼出來。它是《廿四年》故事的靈感爆發之“地”,也是坐著菌自己寫過比較滿意比較喜歡的微小說之一。
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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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下判,小鬼引路。至忘川,早有一女子立於奈何橋前。女子回身見她,淺笑後欲跨橋而去。
她忙上前阻攔,流淚哀道:“轉世總有死別生離,長留此處相伴,即便做了孤魂也是天長地久。”
女子亦含淚,無奈只道:“不飲孟婆湯,不看忘川水。來生若無法相見,死後我定還在奈何橋旁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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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記得
回到家的桐笙獨自躲在屋裡,玲子兩度去敲門詢問,她都沒怎麼答應。只是從女侯府回到阮府的這一段路,她卻走得十分艱辛。才回到屋裡她便懶散地趴在床上不想起來,似乎還覺得自己手心泛著針扎一般的痛。
桐笙忍辱努力數年,眼看便要達成的目的,卻被朔夜一個隨意的動作全數毀了,她怎能不憤怒?可是當先前那股胡亂上頭的衝動消散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那一巴掌是有多麼過分,多麼幼稚。
一個一直讓桐笙有一種執念的人,那個人真的比眼前的朔夜更重要嗎?可想了想桐笙卻笑了,因為她竟對自己幾年來唯一放不下的事情產生了懷疑。
桐笙從床上坐起來,心想著果然應該去向朔夜好好道歉,不過至少要等過了這幾日,等朔夜消了氣再去。
“小姐。”玲子又來敲門了。
桐笙過去開了門。“什麼事?”
“宮裡來人了,皇上請小姐進宮。”
“皇上?有說什麼事麼?”
玲子搖搖頭。“接你的人在外頭等著,要你現在就進宮。”
桐笙心裡顫了一下。皇上不是都忘了那些事了嗎,怎還會單獨叫她進宮?帶著這樣的疑問,桐笙到了御書房等皇帝駕到。過了一會兒,皇帝來了,桐笙跪在地上迎接,她起來之後,皇